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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是吧?」我的聲音改變了話題,「你說她是高中生,可是回家時間不固定嗎?」
「我曾經問過我老婆,她說是因為社團和打工,所以時間不固定。但是有時候也會過了晚上十點才回來,所以我總覺得理由不只如此。」
「你曾經直接問過她嗎?」
「沒有。」男人毫不猶豫地回答,「就算問了,她也不會說。她根本直接無視。」
「無視?那是什麼情況?是你們在談話時,講到這件事時,她就突然沉默嗎?」
「不是,我們一開始就不講話。我已經有十年左右,沒跟女兒說過話了。」
問題似乎不光出在這個男人身上,可以的話,我真想和整個家庭進行諮商。
「完全無視嗎?」
「是。」
「那你太太和她平常會交談嗎?」
「會。」
「那你要不要試著加入她們的談話?一開始是跟太太說話,慢慢地間接地和你女兒說話。」
「那種事情,我早就做了。但是我太太根本不肯幫忙,一開始還會附和我一下,然後立刻就又跟女兒說話了。我不放棄地試了兩、三次後,她就會罵我,『你很煩耶。』所以就這樣了。最近,會在家裡說話的,只有她們母女兩人。」
公司和家裡都是這麼封閉的狀況嗎?恐怕是女兒秈母親的接觸比較多,慢慢被影響成瞧不起、討厭父親了。
「嗯,你認為家庭和公司的哪一邊問題比較嚴重?或者是,你覺得必須儘快解決哪一邊的問題?」
「我不懂您的意思?」男人楞了一下說道。
「你無論在公司或是在家裡都很辛苦吧。」我的聲音聽來很慣重。
「是啊,曾經很辛苦。」
男人露出燦爛的笑容。
什麼意思?為什麼用「會經」這種說法?
「但是,那些都無所謂了,我已經不在乎了。」男人接著露出了令人不舒服的微笑。
「咦?這樣嗎?那你為什麼還要來這裡?」我的聲音聽來有些動搖。
所以到目前為止的事情都不是男人主要的煩惱嗎?也就是說接下來才會進入正題。奇怪的是,我還是想不起來這個時候的事情,明明這男人應該是屬於令我很有興趣的客戶型別才對。
「因為發生了很棒的事情啊。」男人竊笑著,「就像我剛剛說的,我在公司和家裡都已經被逼到走投無路了。我也沒想過要來接受什麼諮商。當我開始鑽牛角尖時,該怎麼說呢,我會陷入一種全世界變得朦朧起來的感覺。怎麼說,就像是我遠離了我身處其中的世界的感覺。」
解離性障礙的說法掠過我的腦海。
「對了,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覺得壓力減輕了呢?」男人繼續說道,「不過在家裡、在公司,或是出去跑業務,都不再像之前那麼痛苦。我一開始也沒有發現,只是很享受一種輕鬆愉快的感覺。然後,有一天我突然發現,我跟家人或是公司同事再也不講話了。」
雖然這是種逃避,不過或許可以當成恢復正常的過程。
「您或許會懷疑,不過我真的再也不和任何人說話了。我早上用鬧鐘叫我起床,我老婆和女兒都還在睡。我刷完牙換好衣服,正要出門的時候,兩人都起來了,不過當然不會打任何招呼。去上班也是,不需要和誰說話,只是默默地打卡,然後在座位上發呆或是出去跑業務。就算說去跑業務,其實也只是在某個公園裡坐在大太陽底下發呆,或是在咖啡廳看雜誌而已。之後無論是回公司,或是直接回家,也跟早上一樣,都不會和任何人交談。我會在工作預定卡上寫下自己的預定,交到上司桌上。上司不會抬頭,也不再對我的預定內容挑三撿四,不知道為什麼甚至也不會說什麼諷刺的話了。我照我老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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