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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爹和幾位鏢師叔叔還在的時候,曾經在二十天以內保鏢上京城。”常豪提起過去的光榮事蹟,引起一陣唏噓。
袁紫葵無奈道:“你爹他們有武功,我們沒有。”
“早知道我就認真一點跟爹多學些功夫了。”真是千金難買早知道啊﹗唉——
“我瞧匡雲白的武功不錯,或許他願意在擔任鏢師期間,順便充當你的武術師傅。”不過就怕他會多要錢;銀兩是目前袁紫葵最擔心的問題。
“他——”常豪用力翻個白眼。“我不喜歡他,一個大男人,整天懶洋洋的,跟他打招呼也不理;人家以前我爹天天都神采奕奕的,才不像他,半點兒精神也沒有。”
“他不理人嗎?”匡雪白倒是常跟她說教,不管她做什麼,倒水、洗碗、擦地……他都有意見。她知道自己在家務方面非常笨拙,鏢局裡每隻碗盤都給她摔得殘缺不全、連挑桶水也會打破水桶,但她已經很努力在做了啊!真不曉得他怎會對她有如此多的不滿?
“豈止不理人?”說到匡雲白,常豪就有氣。“他啊!每天都往外跑,問他去哪兒也不說,每回跟他說話,他就拚命打呵欠,好象我們說的話多無趣,他理都懶得理!”
“他只是太累了,才會沒精神吧?”袁紫葵不認為匡雲白只是名懶散的普通男子,她在他身上嗅到某種不平凡的味道。“好吧,如果他的態度真那麼差,我會跟他談談。”
“若他仍是那副死德行,我們乾脆請別人算了。”常豪嘟起了嘴。
袁紫葵只是笑著打發他出去。常豪終究還是太年輕,以為他們還有其它的選擇;其實常勝鏢局走到這裡,已幾乎面臨山窮水盡的窘況了。
她唯一的希望只在匡雲白身上;他的外表或許懶散落魄,沒半點氣勢,但他的人可不是這樣。
他第二次見她就看出她其實是名千金小姐,做不來粗活,這顯示出他有一流的眼光與洞悉力;此外,她觀察過他走路的方式,律動如行雲流水、舉步輕巧無聲,她相信他的內在修為絕非他所表現出來的那般平庸。
不過,他的無精打彩倒是個問題;從他進鏢局開始,他整個人就表現出一副滿身疲憊的模樣,而那種累似乎不是身體上的勞累,而是好象正承受著一種難以忍受的精神折磨。
他到底經歷了些什麼事?竟將一名雄赳赳、氣昂昂的大男人折騰成這副失心喪氣狀?
不知他可願意一談?她想著他,越來越覺得他是個奇怪的男人。“待會兒再去找找他吧﹗一自從他進鏢局後,就每天往外跑,也不曉得在忙些什麼,起初她沒幹涉他是不想拘束他,再者,在無力付他餉銀之前,她也沒勇氣見他。
但現在不同了,馬有財為這趟鏢訂下了限期,她不得不找他好好研究一下走鏢事宜。
匡雲白躺在床上,好累、整個人昏沉沉的,腦子裡一片混亂。
“好想睡。”他張開嘴,連打了數個呵欠,明明乏得要命,卻睡不著,唉!這樣子是最難受的。
怎會這樣呢?長久以來,他一直是餓了就吃、累了就睡,常有人說他腦袋空空,但這般憑著本能生活、什麼也不想,對他而言卻是種最好的解脫方法。
但曾幾何時,他放空的心被填了些不該存在的東西,讓他已許久不用的腦子又開始運轉了起來。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唉聲嘆氣地坐起身子,他迷濛的眼不期然對上屋頂正中央那個大洞,是日前一個笨女人弄破的。
他沒見過哪個女人如她這般蠢,明明是個嬌生慣養的千金小姐,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卻偏愛幹些她能力不及之事。
瞧瞧,把他睡房的屋頂都給弄破了,還摔了下來,若非他接得快,她八成要摔成十八段了。
不過,也幸好她不重,輕飄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