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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便如何？&rdo;

&ldo;我也別無他法。&rdo;佩珩微微攥起袖下的拳，低聲這麼道：&ldo;皇上年紀已經不小了，若是皇太后催著，也該是時候立後納妃了。&rdo;

她這話一出，劉凝默默地盯著她，半響不曾言語。

在這一刻，他算是徹底明白了，在她心裡，的確是有自己，可是那父母兄弟，自然在自己之先。

&ldo;還記得那日在琉璃殿外，你問過我的話嗎？&rdo;劉凝再次開口，聲音卻是有些濕潤的異樣。

&ldo;記得。&rdo;

當時她問，殿下可有引為終身之憾，卻又人力不能為之事。

劉凝苦笑一聲，笑得輕淡無奈。

&ldo;人活在世，我劉凝實在是有太多無奈之事，然而事到如今，我平生之最憾，怕是生在帝王家，又身不由己踏上了這帝王的寶座。&rdo;

&ldo;世人只以為我龍根龍脈，備受尊崇，只以為我九五之尊，富擁天下。可是他們卻不知，我明明擁有了那麼大，卻未必真是我自己想要的。&rdo;

他想要的，其實只有那麼極少的一點。

他並不貪心，卻是怎麼也得不到。

第124章

因蕭戰庭這次毒發，幾位御醫都診脈過後，因這御醫們專精領域不同，商討一番卻是各有想法。有的認為這毒怕是越發不好治了，國公爺經這一次，身子倒是比之前虛弱了許多，也有的說體內毒性反而比以前減弱了，吐血吐的是毒血。

那邊精於解毒的王御醫，沉吟半響，卻是對蕭杏花等人道：&ldo;這一次國公爺氣血上湧吐了血，其實也有好，也有不好。&rdo;

&ldo;這又怎麼講？&rdo;蕭杏花如今不想聽這些繞彎的話，聽得頭都暈，她只想知道，到底怎麼治，以及蕭戰庭什麼時候能好起來。

&ldo;因國公爺原本就中了毒，又用以毒攻毒的法子來解，時候一長，體內難免毒性積壓，對國公爺身子必是負荷極大。國公爺這一吐，其實是把體內淤積的毒血吐出來一些，這是好；不好呢，則是國公爺如此身子虛弱，那以毒攻毒的法子，一時半刻是用不得了。&rdo;

&ldo;那如今該怎麼辦，總不能幹熬著吧？&rdo;蕭杏花一聽有些急了。

王御醫頗是為難：&ldo;這毒性淤積體內，本就要慢慢消散，並不是一日之功，如今之計，只能等著國公爺身子慢慢養好了，再行除毒。&rdo;

他這話說得好聽，可是蕭杏花自然是知道，慢慢養著，這養好了自然是皆大歡喜，若是遲遲養不好，體內的毒也不能解，到時候豈不是憑空把身子拖壞了。

如今御醫們其實也難辦，都知道蕭戰庭這是身份不一般，上面又有皇上盯著，真是不敢絲毫冒一點點險，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蕭杏花聽這話，呆了半響，嘆了口氣，告別了王御醫，回到房中看蕭戰庭。此時他唇角的血絲已經擦拭乾淨了，緊緊鎖著濃眉躺在榻上。

她走過去，低頭凝了半響，忍不住坐在榻邊，先幫他掖了掖被子，又抬起手來，輕輕撫平他皺起的眉。

俯首在那裡，端詳著榻上這男人。

他的眉不同於劉凝那種帝王之家的俊雅輕淡，也不同於霍六那種挺直劍眉，他的眉毛是濃墨重彩的，彷彿畫師飽蘸墨水隨意塗下的第一筆，厚重醒目。

如今這人在睡夢中依然將這濃眉皺起，心中必是十分不快的。

她知道他煩惱什麼，想必是為了佩珩吧。

蕭杏花低下頭，輕輕地將自己的臉在他臉頰上磨蹭，感受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