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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這麼看我。”小丑眼中的笑意消失了，但是他臉上的傷痕固定了他的表情，讓他看起來很是詭異。

“看過雨果的《笑面人》嗎？”沈圖問道。

“沒有，”小丑歪過頭去，注視著別的地方，“我對法國人沒有興趣。”

沈圖依舊微笑著，“那是個偉大的作家，如果他活著，一定會和你成為朋友。”

“朋友？”

“沒錯，”沈圖點了點頭，“他似乎預言了你的存在，你應該把那本書找出來好好的看一遍，小說主人公格溫普蘭是一個爵士的後代，從小就被賣給兒童販子，成為宮廷陰謀的犧牲品。他落到兒童販子之手以後，被迫動過毀容手術，嘴角一直咧到耳根，臉孔因此始終像在怪笑一樣，成為可怕又可笑的笑面人。你和他不同的地方就是，你是自願的，而他是被迫的。”

小丑一愣，隨即哈哈笑了起來，“那又怎麼樣，你看看我，這樣的一張臉不是很好嗎？隨時都是笑著的，微笑，微笑是上帝給這個世界最好的禮物，而你們只能擁有一時，而我，卻一生都是這樣！”

沈圖把手放在了小丑的肩膀上，俯下了身子，眼睛平視著小丑的雙眼，注視著他，“可是，你丟掉了其他的表情，多麼可憐，就算是在傷心的時候，難過的時候，別人也看不見，只能看見你的笑容，就算是想安慰你，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安慰你……”

“我不需要別人的可憐！”小丑喬克瞪著沈圖，即便他的表情一如既往的是在笑著，可是那雙眼睛中所蘊含，絕對不是笑意，而是一種瘋狂，“你們才是可憐的人！我的面具是帶在臉上，而你們呢，已經分不清什麼是面具什麼是真實，一個個坐在臺下看著我的臉去最求那份最簡單的開心，可是笑過了之後卻又是更多的空虛！”

沈圖的手沒有離開小丑的身子，他在吸收小丑身上的戾氣，那種和他本身糾纏在一起的戾氣必須要激發出來，才能讓隱藏在沈圖手中的銅印吸收進去，而激發戾氣最好的武器，不是別的，便是如同利劍一般的言語！

“哪有怎麼樣，”沈圖繼續說道，“你之前不就是因為他們才活下來的嗎？”

“可是我之所以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也是因為他們所賜！”小丑掙扎著抬著自己的臉，努力的靠近著沈圖，想要讓眼前的亞洲人看看清楚，看清楚那兩條猙獰如同是蜈蚣的傷疤，“他們想要開心時，就到馬戲團來尋開心，不想的時候就把我們丟到九霄雲外去，憑什麼！他們不是想要看小丑嗎？我滿足了他們！在他們想不到的地方出現！給他們最意外的刺激！”

“所以，你現在才回在這裡！”沈圖緩慢的說著。

“可是這不公平，不是嗎？”小丑突然很平靜的看著沈圖說道，語調中沒有了剛才的瘋狂，“我在做一個很敬業的小丑的時候，連飯都吃不上，老婆都離開了我，而我去滿世界發瘋的時候，知道嗎？我可以將整個銀行金庫裡的錢都放進自己口袋中，卻沒有人覺得這不對！除了那位多管閒事的蝙蝠俠！”

沈圖把手收回，示意了一番旁邊站著的警衛，那是高譚市警察局配備給阿卡姆精神病院看護病房的，他們走了過來，將小丑推走了。

“感覺怎麼樣？”布魯斯韋恩從陰影中走了出來。

沈圖笑了笑，“有些困難，你剛剛也在，他剛才的語言中你也應該聽得出來，他有些精神分裂，一個是喜劇演員喬克，一個是犯罪的小丑，喬克這個人格現在還有一些道德約束，可是小丑這個人格就有些極端了，如果真的要治療的話，會有些麻煩，不過我會強化他喬克的人格，儘量弱化小丑。”

布魯斯搖了搖頭，“儘量吧！”

沈圖離開了阿卡姆精神病院之後，並沒有直接回家，而是走到了旁邊的小教堂，教堂不是很大，全部的面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