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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秀聽到劉飛的話,斜睨了一眼一臉溫潤的劉飛,不著痕跡的斂了斂面上的神色,扯了扯嘴角,頗為牽強的擠出一抹淺淺的笑意,微頜首卻並沒有開口說話。劉飛見狀,眼中瞬間閃過一道幽光,略略低了低頭,卻挑起眼眉偷偷瞟著文秀,試探著問道:“文姑娘可還是為著方才那玉佩一事耿耿於懷?”
文秀聞言眉眼微挑,美眸流轉掃了一眼劉飛,抬手將垂下胸前的那幾縷秀髮捋到耳根後,嘴角彎起一抹淺淡的笑意,緩緩搖了搖頭,粉色的櫻唇卻依舊緊抿,不出聲回答劉飛的話。
劉飛見文秀不肯開口,心中本就猜測文秀是因白日裡玉佩的事兒而悶悶不樂,此時愈發肯定了,自己說什麼也得好生安撫她一番才是,解開她的心結。劉飛這般想著,雙手抱拳鄭重其事的對著文秀施了一禮,言辭懇切的說道:“文姑娘,我們大人青天白日的就險些遭人暗害,我和文大人不得不萬事謹慎,還望姑娘能夠理解,萬萬不要在此事上計較長短。”
見劉飛言辭誠懇,禮數週全,文秀不禁心中暗笑,我哪裡是為著玉佩一事啊,於是趕緊言道:“劉師爺說得哪裡話,我文秀雖是一個沒什麼見識的弱女子,卻也不是那等心胸狹小之人!況且有些事情說清楚些也好,免得以後誤會。若是你家大人果真懷疑於我,又怎會將暗器還給我呢?”
劉飛見文秀大度,這才鬆下一口氣,隨口讚道:“文姑娘真是冰雪聰明,一點就透啊!”
文秀苦笑了一聲,言道:“多謝師爺誇獎。”隨後便又收起了所有的笑容,眼望著天空。
見自己的寬慰效果不佳,劉飛心思一轉,又生一計,擺出一副興奮的樣子言道:“文姑娘,何苦總是愁容滿面呢?在下尚有一件喜事相告:咱們大人已決定留姑娘在府中,今後姑娘就是我們巡按府上的人了,絕不會再受淪落天涯、四處漂泊之苦了。”
文秀聽完卻只淡淡地“哦”了一聲,依舊目不轉睛地望著天空出神,芊芊玉指湊在身前,輕輕揉弄著衣衫的一角。
劉飛本以為她一個孤身在外的女子聽說巡按大人肯於收留自己即便不是感激涕零、也一定會千恩萬謝、喜出望外,他還正得意洋洋地等著文秀眉開眼笑地言謝呢,誰知竟如石沉大海一般,絲毫沒有激起一點波瀾,不禁心中好奇,問道:“莫不是姑娘不願留在文府?”
文秀想起了下午與白玉嬌的一番對話,冷笑著說道:“的確,巡按大人肯收留文秀當真勝過讓我獨自漂流在外,但在這府中寄人籬下、看人眼色的日子有時候想想倒不如一個人自由自在地痛快些。我會盡快想辦法證明自己的清白,即便離開,也要走得光明正大、名正言順,絕不落人口實。”
這幾句話又讓劉飛一驚,他不禁暗自佩服著一介女子的灑脫與自信。不過文秀這番言辭倒激起了劉飛心中的無限感慨:寄人籬下,看人眼色,自己他於巡按府上充任幕僚,細細論就起來何嘗不是寄人籬下,行事又需看人臉色呢?這其中的酸楚恐怕非局外人可以體會得到的。他剛要感嘆上幾句,但看到文秀那雙充滿著期望的眼眸和那緊緊蹙起的雙眉,他又改變了主意,他知道,刺殺巡按事關重大,要想查明真相談何容易。
劉飛假裝不屑地大笑了兩聲,說道:“秀秀啊,你想那麼多幹嘛?”
文秀一愣,劉飛這放下了所有斯文的談吐方式雖讓她覺得親切,但也多少有些不適應。
文秀一雙眸子盯住劉飛問道:“喂,你怎麼知道我的小名叫秀秀?”
劉飛眯起小眼睛,一展手中的摺扇,悠閒地輕輕搖動,得意地說道:“你劉大哥我能掐會算啊!”
“切!”文秀對這個理由嗤之以鼻,卻忍不住嫣然一笑。
見到文秀有了笑容,劉飛這才徹底放下心來,語重心長地說:“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今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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