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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家小娘子臉上的血色都不知不覺的退去了三分。
這個以加冠年齡縱橫大江南北的葉使君,竟然這麼不避諱地說出了“天之將傾”,誰不知道,這大宋的天就是官家,就是社稷。難道北方的韃虜就真的有那麼大的本事將整個大宋全都吞掉?!
“不要想太多,聊一些輕鬆的吧。”葉應武意識到自己不應該跟一個還沒有怎麼涉足紅塵的純潔小姑娘說這些事情,畢竟這是自己依仗著七百年的經驗才判斷出來的,現實而又沉重,“結識小娘子也有些時日,還不知道小娘子閨名芳齡?”
直截了當的搭訕,葉應武用的樂此不疲。
狐疑地看了葉應武一眼,又下意思的側過頭去,卻發現楊寶已經不知道設麼時候默默地低著頭,彷彿根本不知道前面兩個人在說些什麼。片刻之後,俏臉上略有些紅暈的陸家小娘子微微咬著唇說道:
“小女子小字婉言,年已二八。”
葉應武微微點頭,在這個時代,除非是關係很親密的人,一邊是不能知道姑娘家的名字和年齡的,但是陸家小娘子還是說了出來。看著那俏臉上的迷茫、疑惑和青澀,葉應武忍住嘆了一口氣。
還是這個時代的小姑娘好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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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街之上。
所有人都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因為越眾而出的幾個人身上散發出來他們難以抗的氣息。冰冷的眼神、如鋼鐵一般緊緊握著的拳頭、迎著雨後烈烈涼風卓然站立的身姿。
陸秀夫並沒有俗套的喊什麼“住手”,只是站在那裡,靜靜的看著手握水火棍的那兩名衙役。
似乎意識到來者不善,兩名衙役和維持秩序的捕快對視一眼,領頭的那壯漢冷聲問道:“你這書生,可是有什麼事情?官府辦案,不要站在這裡,否則莫怪兄弟幾個無情。”
靜靜地看著兩名衙役,陸秀夫只是冷冷一笑。
“放人。”江鐵嘴唇一張,吐出兩個字,臉上的表情依舊是漠然,漠然的令人心寒。
江鐵身後幾名隨從微微抬起衣袖,裡面暗藏的袖箭,只要一言不合就隨時準備翻臉出手。
“放人?你好大的膽子,知不知道這是府衙辦案?!”一直冷眼旁觀的那名捕快冷冷笑道,腰間的佩刀已經抽出一半,閃動著冷冷的寒光。見到那名捕快拔刀,已經不知道在這上面沾染了多少血淚的通山縣百姓幾乎都是下意識的向後退了幾步。
他們看向陸秀夫等人的目光也變得憐憫而無助,這一看就是不知道從哪裡來的過路書生,不知道這裡的情況,只是可惜了這麼一個忠魂義膽的人,今日怕也凶多吉少了。
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陸秀夫目光之中帶著一股難以抗拒的決然。
江鐵作了一個不易察覺的手勢,那幾名隨從的衣袖抬得更高了。
“請問幾位官爺,這位兄弟到底是犯了什麼罪過?為何小生剛才在人群當中聽到父老鄉親們都是議論紛紛?知縣大人可有確鑿證據?”陸秀夫不卑不亢的說著,“小生乃是路過此地的書生,雖然不瞭解事情始末,但是感覺其中必有蹊蹺,還請幾位官爺將此時與小生解釋則個。”
“抓便抓了,哪裡來的這麼多事?!”那名捕快愈發不滿,怒聲呵斥一句,“你這個讀書人,為何如此多事?!”
似乎發現到一絲生機,那李家大郎也拼命的掙扎起來:“先生,先生,小人真的是冤枉的啊,小人什麼事情都沒有做,還請先生給小人證明清白啊!”
“你鬼叫個什麼?!”狠狠踢了李家大郎一腳,衙役有些不耐煩,本來就是不積陰德的事情,現在又跳出來一個搗亂的,偏偏是個讀書人,大宋三百年“刑不上士大夫”的鐵律還是深深的印在大宋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