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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日子從臨安醉春風中抓住的那個女人,也有什麼交代麼?”賈似道接著冷聲問道,“之後陸陸續續向葉應武在江南的各處密探據點發動了攻擊,效果如何?”
額頭上已經是汗珠流淌,廖瑩中苦笑道:“那女人很是嘴硬,而且各種刑罰已經試得差不多了,恐怕是說不出來什麼了。至於葉應武在江南的各處密探據點,皇城司攻擊尚且算得力,但是平江府、嘉興府等處葉應武麾下人多勢眾,不好下手,而且還有楊風這個熟知皇城司的叛徒居中排程,幾次三番想要下手都撲了個空。”
“這葉應武是什麼時候憑空發展起來這麼大勢力的?甚至就在江南都奈何不了他。從兩浙向西,恐怕現在皇城司能夠控制的地盤已經超不過江南東路了吧?老夫已經有些日子沒有看到過襄陽、川蜀的奏章了,今天這些彈劾洪起的,還算是第一次看到!”
廖瑩中和翁應龍更是低頭不語。葉應武之所以發展得迅速,所依賴的正是各地的青樓瓦舍、驛站商隊,這些都是皇城司不屑一顧的,自然從來沒有注意過,甚至竟然讓醉春風就這麼大搖大擺的重新在臨安經營了起來。
連一個小小的興州知州都能夠在臨安埋下自己的釘子,那麼更何況那些在外面擁兵十餘萬的各地屯駐大兵都統制了,更何況北面那個龐大而強盛的令人害怕顫抖的蒙古了。
皇城司的頹廢和衰敗已經可見一斑。
賈似道看向他們兩個:“應龍,你從興州被葉應武放回來,一路上也是辛苦了。先下去休息吧。既然葉應武這一次將你放回來,也是想要表達一些誠意,更何況天武軍身在襄陽後路側翼,關乎到襄陽屯駐大軍的安危,不可輕舉妄動,先給葉應武些好處,把他穩住,等到襄陽一戰打完了再說。”
“敢問相公,應該許給什麼好處?”廖瑩中急忙問道,賈似道空泛泛的說“好處”,若是自己自作主張給葉應武的好處超過了賈似道的預期,那麼最後吃虧的還是自己。
伸出手敲打著桌子,賈似道懶洋洋的說道:“加沿江制置副使,節制贛隆興府以北、蘄黃兩州以南水路兵馬,鎮江府陸家厚厚有賞。那陸家幾人不是投靠咱們麼?鎮江府可以交給他們,要是能夠爭取過來的話繼續爭取,為我所用。”
“是。”廖瑩中輕輕鬆了一口氣,這一次也算是出血了,沿江制置副使算得上是一個實打實的頭銜了,比之原來封賞的什麼“贛北沿江安撫使”,是截然不同的。
現在朝廷還沒有委派沿江制置使,賈似道心中內定的是李庭芝,畢竟這是除了呂文德和他關係最好的軍中大將,但是現在蒙古在兩淮一線多有佯攻試探,李庭芝一時走不開。另外沿江制置副使只有范文虎一人,雖然此人能力不足、膽小怕事,但是對於賈似道卻是忠心耿耿。葉應武擔任沿江制置副使之後,就等於和范文虎平起平坐了。
放眼沿江從江南到川蜀各個州府,已經是最大的官了。
賈似道抬頭看向天空,夕陽西下,斜暉灑在三個人的身上。對於葉應武,對於現在的大宋,他突然間有一種無力感。彷彿自己已經不再是那個說一不二的當朝宰執,而是一個垂垂老矣的老人,就像是這已經將要下山的太陽。而葉應武便是那晨曦後的陽光,自己已經沒有力量阻擋他繼續向前了。
可是不甘心啊,他賈似道縱橫朝堂這麼多年,什麼大大小小的風雨沒有見過?就算是推行“公田制”引起各方豪強全力抵制、最艱難的時候,自己也要咬咬牙沒有放鬆過,最後總算是步履蹣跚的走了下來。可是現在,竟然會讓一個二十歲的毛頭小夥子打敗。
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打在沙灘上。此時的賈似道心中就是這樣的一股荒涼感覺,恐怕此時葉應武心中和自己當初年少的時候號令群臣的感覺差不多吧,那時候江萬里、葉夢鼎這些人,不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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