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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著從周圍投過來的目光,沈飛咬了咬牙,甚至連手都有些微微顫抖。一直閉目養神的楊絮輕輕哼了一聲,打破了小屋當中越來越沉重地寧靜。無聲無息的,半截秋水長劍已經滑出劍鞘。
沈飛全身一抖,略有些僵硬的看向身邊的春芳。春芳已經下了決心,自然沒有壓力,見到沈飛額角上都是豆大的汗珠,反倒是柔柔一笑:“沈官人,這是怎麼地?留或不留,且有說法則個。”
似乎明白自己只要拒絕,根本沒有活著走出這間小屋的可能,且不說葉應武三人,就是門口那靜靜握劍有如一泓秋水的黑衣女子,沈飛便闖不過去,更何況外面肯定已經是天武軍層層佈防。
苦笑一聲,沈飛反倒是心中平靜下來:“承蒙諸位如此高看,某沈飛若是再矯情,反倒是辱沒沈氏家門了。使君親自前來,乃是某人之幸事,敢不從命。”
見到沈飛終於很識大體的表態,就連一向算是深藏不露的葉應武都輕輕舒了一口氣,這麼多人擺下這麼大的陣仗,就是為了防止你沈飛真的“不從命”。不過好在商人逐利,沈飛還是能夠看得清楚眼前的形勢的,且不說和不和葉應武合作,就憑著處於江萬里、葉夢鼎籠罩下的沈氏家族和萍水樓,沈飛也得略盡綿薄之力。
葉應武不可置否的一笑,衝著身邊的章誠和馬廷佑微微點頭。章誠和馬廷佑雖然不知道葉應武為什麼只是讓沈飛從口頭上承諾,就將天武軍最大的機密說出去,但是本著對於葉應武的信任,章誠和馬廷佑對視一眼,終究還是章誠緩緩開口說道:
“天武軍將會在萍水樓和醉春風分派專門人等,負責收集和傳遞訊息,而只需要兩位配合。當然天武軍也不會坐視兩位有所虧損,在天武軍的襄助下難道兩位還會擔心天下商賈不識君?”
對於葉應武這明顯是把自己當成自家人的舉動,本來就恨不得和緊跟葉應武步伐,高舉天武軍旗幟的春芳自然是喜笑顏開,作為一個風塵場中的常青樹,這個已經徐娘半老的**,自然看的明白,在應該袒露心跡的時候不應該再有所掩飾。
反倒是沈飛有些猶豫,更多地是勉強一笑,心中自然也是捉摸不準,這葉應武一反常態開門見山的就把自己當成天武軍自家人,完全是關起門來說自家事的姿態,是想要警告自己並沒有第二條路選擇,還是這葉應武就真的對於所有人都深信不疑?
若是後者,這葉應武還真的不能當做一個可以投效的人。
沈飛心中驚疑不定,甚至就連線下來章誠陸陸續續說了一些細節是什麼都沒有聽進去,只是跟著春芳一起或是接連點頭,或是勉強擠出來一絲笑容。
就在沈飛捉摸不透眼前這個一臉漠然的黑衣青年的時候,章誠和馬廷佑也是心中忐忑,對於這個沈飛,他們又豈能放得下心來,葉應武如此作為,可是逼著六扇門和錦衣衛竭盡全力將整個萍水樓和沈家盯緊,否則讓這沈飛給賈似道透露出去一丁半點兒口風,恐怕就真的是前功盡棄甚至在座諸人都是死無葬身之地了。
不光是這個沈飛,還有郭懷這個連兒子都押上了卻還在搖擺不定的傢伙,也不知道這些貨色到底心中在想些什麼,是貪生怕死還是貪戀權力,當真令人看不透。
不過看上去葉應武對這個沈飛很是放心,將信將疑之下章誠和馬廷佑自然也不好意思在說什麼,只能以目示意葉應武,該說的基本差不多了,六扇門和錦衣衛其他的一些核心機密還沒有必要給他們兩個說出來。
似乎並沒有在意他們到底在交談些什麼,葉應武一直在燭光中怔神,一直到章誠和馬廷佑對著自己狂打眼神,葉應武方才微微一笑,緩緩開口說道:“既然如此,兩位自當成為天武軍的一員,以後私下裡場合,以‘使君’相稱便好······”
這次甚至就連靠在門口一直在假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