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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其說是來看翁應龍,倒不如說是來看一個失敗者。
翁應龍感覺氣血上湧,如果不是及時的用手扶住柱子,恐怕就要眼前一黑暈倒過去了。葉應武,你還真是狠!不過既然你這麼決定了,某翁應龍就會讓你付出應有的代價的。
感受到從翁應龍目光當中投射出的深深的恨意,葉應武和江鎬只是微微一笑,對於他們這些已經見識過真的生死搏鬥的人來說,這點兒恨意還真的不算是什麼,更何況,至始至終,他們和翁應龍,就是不可能走在一起的死敵,他翁應龍是不是用仇恨的目光看葉應武和江鎬,已經沒有多大的關係了。
“來人,送翁先生回臨安吧,想來翁先生也沒有興趣觀看今天的行刑了吧。”葉應武輕聲笑道,“凌遲,可不是什麼簡單地事情,可千萬不要耽誤了翁先生的行程。”
翁應龍的臉上又白了三分,只是咬著牙狠狠地說道:“葉遠烈,算你狠!”
話音未落,這個賈似道的左臂右膀就甩袖徑直離開。
看著消失在門外的落寞、憤恨還帶著三分惆悵的背影,葉應武什麼都沒有說,只是側頭看了看江鎬:“任他走吧,鎬弟你先去刑場吧,一定要佈置好,萬一有賈餘豐的餘黨絕地反撲這臉就丟大了。某先去會會那兩名刺客。”
“遵令。”江鎬抱拳朗聲說道,眉宇之間盡是興奮的神色,“末將與通判俱在,定然不會出什麼岔子,還請使君放心!”
葉應武只是點了點頭,任由江鎬去了。長長的桌子還沒有撤去,甚至就連上面的茶杯還是那樣整整齊齊的擺放著,就像是一切都沒有發生一樣,不過或多或少的茶水已然冰涼。
轉過身,葉應武徑直走向門外。
晨曦灑在他的身上,暖暖的。下意識的長長的吸了一口清晨的空氣,就像是洗乾淨了身上所有的汙穢。
前方是陽光萬丈,身後是曦影重重。
又是一個不眠之夜,只是葉應武並沒有感到疲憊,反倒是有一種身上的擔子越來越少的輕鬆。在七百年後的前世,通宵也不是沒有幹過,可是從沒有一次向七百年前在這個小小的通山縣的縣衙當中熬的這個通宵一樣。
因為這一次,不是為了一時之歡,而是闔城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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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夜裡皇城司的兩名刺客被看押在一側廂房,不但兩名此刻被五花大綁,外面也是有精銳中的精銳——百戰都層層看守,可以說是防衛僅次於縣衙大堂的地方。
葉應武大步流星,站在院落中的天武軍士卒都是下意識的站直身體,用崇敬的目光看著這個年輕的葉使君在前方走過。而那些院牆上、角落裡手持神臂弩計程車卒,也都下意識的將神臂弩微微抬高,以避免箭矢直指他們心中敬重的使君。
不過對於這些,葉應武雖然心知肚明,卻並沒有說什麼,一來是他現在實在是沒有這個功夫和這些士卒們問好,二來都是一起生死與共的兄弟,要是真的停下腳步寒暄兩句反倒是顯得沒有那麼親切了。
葉應武徑直推開門。
或許是因為突然被照射進來的陽光刺激到了,兩名刺客都忍不住微微眯眼,片刻之後方才發現進來的是葉應武。老刺客倒是衝著葉應武點了點頭,那女刺客則是冷冷哼了一聲,側過頭去。
“你先退下吧。”葉應武衝著屋裡面守著的那名士卒說道。本來看守著兩名犯人就不是什麼輕鬆的事情,那名士卒如蒙大赦,一邊衝著葉應武抱拳行禮,一邊急匆匆的走出去,隨手將門掩上。
“勞累二位了。”葉應武一邊說著,一邊抽出佩劍徑直割斷老刺客身上的繩子。
老刺客微微皺眉:“葉使君就不怕老夫暴起發難麼?”
葉應武略有些詫異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