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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畢竟來往麻城和安吉軍的營寨,只有那麼一條筆直的官道可走,其餘的羊腸小路不但難以供馬匹通行,而且除非是當地人,很難搞清楚那些蜿蜒曲折在密林當中的小路,到底是通往哪裡的。
至於當地人,這裡作為南北邊境已經很長時間了,雙方在這片區域裡不知道拉鋸了多長時間,放眼望去方圓百里甚至千里之內都是荒無人煙,即使是一些規模較大的村寨,也早就荒草叢生了,又到那裡去找一個熟通道路的當地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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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吉軍營寨。
池重山身上披著染血的戰甲,手提朴刀緩步走在鮮血染紅的營地上,七橫八豎的屍體都已經被火燒掉,算是草草處理以防疫情。
自從那天夜裡蒙古騎兵傾盡全力,以仰攻之勢一舉突破位於兩側山頭上的廂軍營寨,反而並沒有用盡全力進攻位於路中央的營寨,這也算是阿術的一次誤判,只道是守住咽喉山頭的應當是宋軍精銳骨幹,卻沒有料到蘇劉義用這兩山之間難得的地勢,反其道而行,使得蒙古軍隊也算是吃了一個暗虧,面對現在就像是一個刺蝟一樣的安吉軍,在不想付出很大傷亡的前提下不得不圍而不攻。
因為外面的原野是一片空曠,不斷有來往賓士警戒的蒙古精騎,使得安吉軍甚至難以修復已經倒塌的寨牆和望樓,面對正面的開闊場地,只能依憑拒馬刀陣以求給予對方震懾,但是身經百戰的蘇劉義、池重山以及眾多的安吉軍老卒們都知道,其實只要不到一個百人隊的代價,就可以硬生生的在整個拒馬刀陣前面鋪成一道血肉之路,然後後面的騎兵便可以從容不從的登上拒馬車陣的頂端,以居高臨下之勢狠狠衝殺。
一想到這裡,池重山的眉頭就更皺幾分,不知道那阿術,到底是何意,為什麼放著這麼一塊肥肉以及後面有如待宰羔羊般的蘄、黃兩州不吃下去,就在這裡靜靜地和他們對峙著。
“想什麼呢?”蘇劉義不知何時已經從一側走過來,這幾天他和池重山都是臥不卸甲,而未參與當夜大戰的安吉軍士卒也是枕戈待旦,絲毫不敢懈怠。
看著滿眼血絲、臉色難得有些發白的蘇劉義,池重山忍不住暗暗嘆息一聲,在那天夜裡自己不過是很晚才接觸到蒙古輕騎,而且一看事情不對便先撤回去組織起拒馬刀陣,而蘇劉義則一直披堅執銳奮力揮刀衝殺在最前方,甚至一直到最後,仍然想要悍不畏死的率領最後殘卒發動一場血腥逆襲。但之後蘇劉義並沒有跟參戰計程車卒們一樣,軟癱在地上兩天都沒有回過神來,而是經常親自帶人巡視營地,生怕什麼時候有一絲偏差便引起滅頂之災。
這才是大將的風采,池重山自以為比之尚且不及。
“嗯?”蘇劉義笑了笑,爽朗的漢子臉上浮現出來的笑容雖然有些僵硬,卻有著一種別人難以匹敵的感染之力,彷彿是一種對於死亡和戰爭的毫不畏懼。
池重山臉上一紅,訕訕笑道:“沒······沒事,只是在想,對面的韃子怎麼會這麼安靜。”
蘇劉義點了點頭,這兩天他也在思考這個問題,不過當一再派出的傳信兵一直都沒有訊息傳來,直到有一名帶傷歸來的傳信兵稟報前面有無數蒙古輕騎成群結隊的在山野之間絞殺信使,蘇劉義方才從中明白了什麼道理。
圍屍打援!圍屍打援!
這不過是很淺顯的招數,常常用於雙方斥候、哨探的相互絞殺當中,而阿術只不過是將其無限的放大,見整支安吉軍六千將士當做了“屍體”,不斷引誘蘄、黃兩州的鄉兵、廂軍以及其他州府準備隨時支援襄樊的幾支勁旅的救援,從而不需要拉長自己的糧道冒險深入蘄、黃兩州這種南宋江北腹地,便可以在兩國邊境上剪除襄陽守軍的羽翼,從而達到孤立襄陽的大戰略。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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