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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的郭昶更是坐得筆直。
“在座諸位,吾寧海(葉夢鼎是寧海人)葉應武可否以之為腹心,請諸位憑心而答。”
每一個字都擲地有聲。
所有人都是一驚,旋即眼神變得驚疑不定,身後也開始不由自主的冷汗滾滾直冒。江鎬環顧四周,發現文天祥等人都是臉色有些蒼白,目光更是遊離,至於那個可有可無的人質郭昶全身都在微微顫抖。作為和葉應武關係最鐵的哥們兒,江鎬下意識的迎向前方那道鋒銳無比又彷彿熊熊烈火將這天地都燃燒了一般的目光,艱難的點了點頭。
江鎬表態,王進、章誠、馬廷佑也毫不猶豫的點頭,本來大家就都是在臨安花街上一起稱王稱霸的,誰沒有曾經把背後交給過這些兄弟,本來就都是以腹心待之,只不過是心知肚明卻並沒有誰說出來過罷了,現在突然將這層關係扯明,也沒有什麼好否認的。
至於那郭衙內,彷彿在經過萍水樓之後,已經認準當日不可一世的葉應武當老大,老大現在需要小弟們表忠心,小弟們自然不能懈怠,雖然郭昶繼承了他爹的油滑心思,隱隱約約的明白這短短几句話中所涵蓋著的意思,但已經由不得他了,當下勉強忍住內心的猜測和恐懼,狠狠的點頭,算是完成了人生中的一次賭博,然後癱臥在毯子上,不斷地喘著粗氣。
整個船艙中只剩下了文天祥一人,除了郭昶軟癱了之外其餘人都將炯炯的目光投到他身上。文天祥只是死死咬著牙,雖然外面狂風暴雨交加,清爽無比,但是他的臉頰上卻不斷有豆大的汗珠滾滾流下。
他很想搞清楚葉應武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是什麼意思,但是心臟已經瘋狂的跳動,全身氣血上湧,焦灼的心境讓他難以思考,更何況所有人都默默地看著他,這是一種威脅,還是一種請求?
文天祥奮力迎向葉應武,想要從那目光中尋覓到蛛絲馬跡,可惜他失敗了,因為那目光中除了期待之外,更多的是自信。這個平日裡聲色犬馬的小師弟,自從那一次失憶了之後彷彿整個人都脫胎換骨了,憑著自己超乎常人的手腕和靈活應變的機智,漸漸地已經超越了文天祥,成為以江萬里為首計程車林一黨年輕一代中絕對的領軍人物。
雲從龍,風從虎,文天祥在內心中始終與這個已經在垂死的大宋的,所以他並不想有從龍之功,但是既在此時,就必須要從虎,一如陸秀夫有治國安邦之才,卻甘心居於李庭芝幕府當中。
這是一場賭博,而船艙中的其他人都已經下注。
自己已經無從選擇。
“愚兄自當盡綿薄之力。”文天祥艱難的開口,九個字算是把他自己買給了葉應武,兩個人也從剛剛的同僚正是變成了從屬關係。
葉應武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欣喜,旋即被上位者應有的威儀所取代:“天下如棋,興**不過是棋盤上的一個小小棋子,但是並不代表這一個棋子便可以忽略,此去興**,吾輩所要做的,便是創下一個根基。方才師兄已經交代的清楚,既然歷任官員安於現狀沒有什麼作為,那我們便有所作為,讓這興**上下的豪強百姓看到,能夠保護他們的,是在座諸位。餘沒有什麼敢叫日月換新天的大志,只是想用這一枚小小的棋子,截住北方的那條大龍,挽回此等不周斷裂、東南將傾的天下局勢!”
每一個人都肅然而坐,即使是剛才猶疑萬分的文天祥和不斷髮抖的郭昶都毫不例外。葉應武言語之間透露出來的霸氣已經將他們深深地感染,恨不得更早的投身這滾滾的浪潮中。
停頓了片刻,話音重又響起。
“小子不敏,窮畢生之力難以為此,故請諸君助我。”
所有人都輕輕吸了一口氣,又是表態。
江鎬幾人對望一眼,心中已然有了定數,本來就是要在這風雨飄搖的末世氣象中打拼下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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