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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找了個地兒先躲了起來，後來發現並沒有什麼動靜，轉念一想，上海灘死個人也很正常，況且死的也不是法國人……所以就來找祖爺了……對了，你們怎麼知道那幾個殺手就是日本人，確定嗎？&rdo;

曾敬武看了看江飛燕，說：&ldo;我們怎麼知道的你就不要管了，如果你參與了此事，我保你必死無疑！&rdo;

梅玄子大嘆：&ldo;我真的不知情啊！&rdo;

二壩頭說：&ldo;在祖爺回來之前，你兒子先留在堂口！&rdo;

梅玄子一愣：&ldo;這……&rdo;

江飛燕說：&ldo;事情沒弄明白之前，我們也只好這樣。梅師爺如果沒有別的事，請便吧。&rdo;

梅玄子還要再說，被二壩頭擋下了，說了句：&ldo;梅師爺，請吧！&rdo;將門開啟。

梅玄子無奈地搖搖頭，帶著手下走了。

後半夜，曾敬武先回去了，江飛燕也讓各個壩頭回去休息。

夜裡，黃法蓉守在江飛燕的身邊，兩人倚在床頭，慢慢思考。

黃法蓉說：&ldo;乾娘，祖爺不會出事吧？&rdo;

江飛燕一聲嘆息，說：&ldo;但願不會。做我們這行的就是這個樣子，不知哪天就翻船。&rdo;

黃法蓉說：&ldo;應該不會有事，我看過祖爺的面相，山根到準頭筆直，中年之運不錯，壽數至少五旬開外……&rdo;

江飛燕疲憊地一笑：&ldo;你這個丫頭，都什麼時候了，還想這些。&rdo;

黃法蓉眨著眼睛說：&ldo;乾娘，如果這次祖爺能夠活著回來，我想……&rdo;

江飛燕看了她一眼：&ldo;想怎樣？&rdo;

黃法蓉一笑：&ldo;我想和他徹底談談心。&rdo;

&ldo;談心？&rdo;

黃法蓉收斂笑容，憂愁地說：&ldo;乾娘，有些話，我不知當講不當講，也不知該不該跟您說。&rdo;

江飛燕看了看自己的乾女兒，將她擁入懷抱：&ldo;丫頭啊，有什麼話不能對乾娘講？&rdo;

黃法蓉順勢倒下，眼淚滴落在被褥上：&ldo;乾娘，我知道你和祖爺都是為我好，將我嫁給張自沾，可是……可是……&rdo;

&ldo;可是什麼？&rdo;江飛燕覺得黃法蓉似乎滿肚子委屈。

&ldo;可是……我感覺我們並不合適……&rdo;

&ldo;嗯？&rdo;江飛燕一愣，&ldo;出什麼事了？&rdo;

&ldo;他脾氣特別不好，什麼事都鑽牛角尖，一點都不像當初見我時那個開朗的樣子，我覺得我們結婚太倉促了，一年多來，我們大大小小的架吵了有十幾次了，他好像並不知道怎樣去疼愛自己的妻子……我長他一歲，什麼事都得讓著他，而且……而且我覺得他什麼事都規規矩矩，沒魄力、沒野心，這還了得？&rdo;

&ldo;哦。&rdo;江飛燕不知該說什麼，&ldo;這門親事……這門親事是我和祖爺做主……這樣吧，明天我和自沾談談。&rdo;

&ldo;沒用的。他永遠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