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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瑋良突然嘆了一口氣,幽幽地說:“宋思辰要是和蜜兒一樣愛哭愛鬧愛撒嬌,齊南也就不會去了,他能心安理得的呆在大西北,是因為他知道少了他,思辰一樣能照顧好自己。有時候女人啊,呆萌傻缺才是福,畢竟咱們男人,就是給她們依靠的。”
郎瑋良進科研所時帶他的老師就是宋思未父親,宋思未姐姐宋思辰,他自然認識。
“嗯,這句話的淺含意思就是你說嫂子呆萌傻缺,回頭我和她好好交流交流。”
“哎,不帶你這樣坑人的啊!”他一想到自家小嬌妻蜜兒噴火的樣子的發怵,更重要的是他可不想睡一晚沙發。
宋思未旋即笑開,收拾好東西后說:“走吧,一起去醫院。”
“好嘞。”
郎瑋良開車的原則就是堵的時候見縫插針,不賭的時候猛踩油門。
“你能不能遵守交通規則?”宋思未終是忍不住了。
郎瑋良得瑟地晃著雙肩:“我哪裡違反交通規則了?”
宋思未揉揉眉心,輕聲說:“換位置,我來開。”
“為什麼?”
“這是我的車。”
“得,是你的車我連開都不能開了?”
“你這樣開車很危險。”
“好不容易沒帶老婆孩子,來點刺激的不行嗎?”
他低垂著雙眼,語氣冷淡:“我數三下……”
“好了好了,我慢點開不就成了。”郎瑋良慢下速度,“今天是冬至,等會兒帶師父出來吃餃子?”
他無語道:“爸爸今天闌尾切除手術第五天,不能吃這些。”他真地想把這沒常識的人踢出去。
天氣本就陰沉,六點鐘的夜已是灰濛濛一片。冉小燦剛從公交上下來,手機便開始振動,是冉小塵主治醫師朱宏的來電。
她接通後朱宏沒給她開口說話的時間,急切地說:“你在路邊隨便攔一輛車,馬上趕到醫院。不要掛電話,上車後我再細說。”
她想也沒想伸手攔了車,習慣性坐在後座:“師傅,C大附二院。”
電話那頭朱宏才說:“昨天醫院收治了一位因飆車出車禍的病人,入院搶救八小時後被診斷為腦死亡。病人的腎和冉小塵的高度匹配,家屬現在決定放棄治療,已經簽了字,馬上就要拔管了,你快點趕過來。”
冉小燦結束通話電話後呆怔很久,然後焦急地催促司機:“師傅,您能不能快點,我有很重要的事情。”
“不急不急,開車急是會出問題的。”
她整個大腦霎時一片空白,呼吸沉重,唯一的念頭就是:小塵有救了。
C大到附二院,十分鐘的車程,卻因為下班高峰期堵了二十分鐘。這一路上她如坐針氈,從言語到舉止,連細微的措辭都想得一清二楚了,可等她站在ICU前聽到號啕大哭的聲音不斷傳來時,那些準備好的話,一個字都說不出。
朱宏小跑著到她身邊,“你來之前我已經做了初步交涉,病人母親很反對,父親倒有些猶豫,你加把勁看行不行。病人呼吸機已經拔掉十分鐘了,我看了心電圖,再撐不過五分鐘,你得抓緊。”
她木訥地點頭,挪著沉重的步子朝ICU走去,來的路上她只想過能夠救小塵的命,卻從未想過是用另一個人的命去換的,她等待的是另一個人的死亡。
許是因為已經放棄治療,ICU的門並沒有關,來來往往有不少人出入。她看到ICU裡站滿了病人家屬,她站在門外寸步難行。
朱宏見她舉步不前,探了眼心電圖,神情大變:“你動作要快,要是病人呼吸停止時間過長腎就沒用了。”
走廊裡傳來清晰的腳步聲,護士大喊道:“朱醫生,腎外科、肝膽外科、麻醉科三科緊急會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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