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一邊倒的屠殺(第2/3 頁)
床弩給單兵化了。
從雁門關城頭上探出的床弩,比尋常床弩小了許多倍。
正因為小,雁門守軍單兵便將床弩舉起,再由身旁另一士兵稍微扶住床弩,調校一下角度,拉動機括,床弩上的箭矢便射了出來。
這種單兵化了的床弩,其射出的弩箭自然比尋常床弩射出的巨型弩箭威力小了許多。但是,單兵化了的床弩,也是床弩。它們發射出的箭矢,不僅一樣密集,更一樣可以殺人。
於是,在牧天豪等人的千里鏡中,雁門守軍每次將床弩舉起並探出城頭,聯軍士兵便如同草原上被狂風掃過的枯草一般,倒下一片。
而雁門守軍在不斷地重複著同樣的操作。
千里鏡中,牧天豪等人發現,雁門城頭守軍的行動,不僅步調極為統一,而且簡單得近乎枯燥。
舉弩,探出,發射,轉身取弩,再舉弩,再探出,再發射。如此反覆。
但正因為簡單,所以高效。
片刻工夫間,雁門守軍已經將這一套 動作重複了十幾遍,聯軍也被割倒了十幾次。
“混蛋!楚軍動作這麼快,瞄都不瞄準嗎?下面的人都是豬嗎?為什麼不躲?!”看著雁門守軍幾乎是在不間斷地發射單兵版的床弩,收割著聯軍士兵的性命,安培松都快將手中的千里鏡給攥癟了,大罵道。
衝在最前面那些方陣中,有不少就是來自大口國的兵。這些兵活下來的越多,將來攻破雁門取下寧遠之後,他們能夠為大口國和安培松本人搶來的財富便越多。
現在,看著身著大口國輕盔計程車兵一個又一個地被射倒,安培松就一陣陣肉痛,彷彿看到自己的金銀財寶在不斷減少。
“安大將軍是覺得,楚軍需要瞄準嗎?安大將軍要不說說,下面的人該怎麼躲?”牧天豪身旁同樣在觀戰的蕭博西本來也不想鳥這個安矬子,但是實在是覺得他這幾句話說得太蠢了,忍不住譏諷道。
安培松聞言,脖子上青筋直跳,放下千里鏡,看向蕭博西,正欲發怒,卻發現好幾個人也都放下了千里鏡,用看白痴一樣的眼色看著他,臉色頓時漲得跟豬肝一樣。
他孃的!
這哪兒需要什麼瞄準?
又怎麼躲?
聯軍跟鴨子一樣,密密麻麻遍佈在雁門關前,而且還大多是被澆透了的、行動遲緩的鴨子。莫說守軍是發射床弩,就是撒泡尿,都能尿溼好幾個。
而且,雁門關下,聯軍所處的這一片地帶,幾乎是完全無遮無擋。城頭上箭如雨下,聯軍士兵想要躲避,除了把腦袋塞到褲襠裡,便只能拿同伴的身體去擋了。
“弓箭壓制!為什麼還不弓箭壓制?!”看著聯軍中的巨象國士兵也成片成片倒下,卜澤大吼道。
聽到卜澤的吼聲,牧天豪輕輕皺了皺眉,在心裡長嘆了一聲。
雁門守軍先前發射的水炮,看似兒戲,實則是太過狠毒。
城牆下的聯軍士兵因為行動不便,正在被成片收割不說,立在原處待命的弓箭手們,現在也是焦頭爛額。
雁門守軍發射的水炮不僅將這些弓箭手都澆成了落湯雞,也將這些弓箭手的長弓給澆了個透溼。
聯軍使用的長弓雖然各有千秋,製作弓弦的材料也從繩、藤到筋、膠各不相同,但它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都怕水。
七國本不乏遊牧民族,逐水而居,風餐露宿,自然深諳保護弓箭之道。但是,今日這一場首戰,天高日朗,聯軍完全沒有料到,會遭到一場從天而降的水炮雨,故而許多弓手根本就未做防雨的準備。
眼下弓弦被淋透,北風再一吹,如何還開得了弓?
少數反應快、護弓及時的弓手在旗手的指揮下雖然開始對著雁門城頭再次放箭,但一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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