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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都生出異樣的感覺·
雨點灑下,開始時還蠻有節制的,不旋踵天像崩塌了般,大雨一發不可收拾,閣外變成了一個水的世界·
丘九師嘆了一口氣·
百純幽幽道:「真是這麼難說出口嗎?」
丘九師點頭道:「確是如此,因為我說出來,怕你會認為我瘋了,又或阮修真瘋了·」
百純精神大振,秀眸閃亮的道;「原來這麼有趣·快說出來,我最愛聽荒誕離奇的事·愈是荒誕離奇,愈好·」
丘九師開始發覺百純深藏的另一面,她追求刺激的一面,和她說絕不會感到沉悶·樓外的雨愈下愈大了,一切都被暴雨包裹籠罩,似只有他們的平臺雅座獨立其外,而岳陽城只剩下他們兩個人,其他一切人事再不關重要·忽然間,他感到說甚麼都沒關係,只要夠刺激便成,投百純的所好·
丘九師收回望著外面的目光,向百純瞧去,看到她的渴望和期待,沉聲道:「若要用最精簡的話去形容,就是我和修真正對抗一張由某一無形手操縱覆天蓋地的命運之網,你身邊的每一個人,都可能是網中之魚·而這個情況只有我和修真曉得,其他人任他三頭六臂,智比天高如五遁盜、辜月明之輩,仍只是條可憐無知的網中魚·」
百純容色轉白,道:「百純給你說得心寒了·」
丘九師苦笑道:「那我是否應說下去?」
百純喜孜孜的道:「說得這麼好聽,當然說下去·為何你們會有這個想法,你們從何得這麼離奇的推論?」
丘九師登時對她的靈悟刮目相看,大奇道:「百純真的明白我在說甚麼?」
百純白他一眼道:「有甚麼難明的·快說!你們憑甚麼根據?」
丘九師道:「主要是根據兩件事·道先是修真在不同日子為同一件事起卦,卦雖不同,卦象如一,顯示厲鬼作祟·接著我們收到訊息·指一個貌似五遁盜者憑手上一兩銀,在洞庭南一個鎮的賭館連贏七局,任賭館的人如何出千用術,都敗下陣來,讓他攜五百兩銀揚長而去·修真因此生疑,到那間賭館去調查賭館的人是如何輸的·我則到岳陽來見錢世臣,原因是認為錢世臣傳家之寶天女玉劍,會是五遁盜下一個盜寶目標·當日百純被那甚麼岳陽六公子攔著馬車,修真剛趕到岳陽,在這個雅座向我詳述調查的結果·」
百純蹙起黛眉,凝神看他,緩緩搖頭道:「我仍不明白!」
丘九師道:「此事超乎常理,實不易明白·先說修真調查的結果,就是賭館的賭術高手像被鬼迷了似的,明明該擲這個點數,卻擲了另一個點數出來,修真由此得出結論,冥冥之中,有個無形的敵人,正在佈下一個命運之局·此局以五遁盜為核心,旁及所有與五遁盜有關的人·」
百純深吸一口氣,道:「世門竟有此異事?如果你們不是過慮,便既恐怖又刺激,且不是人力能抗拒·可是這與你和我有甚麼關係呢?」
丘九師道:「就在我從這裡躍往街上的一刻,修真恍然大悟,岳陽六公子為何不早點截著百純,又或遲些兒,卻偏要在斑竹樓前發生,令我們無法置身事外,正顯示那個無形的敵人,在暗中操控一切,引導事情往某一他屬意的方向發展·而這個局一環扣著一環,只要我們能破壞他其中一個環節,可破掉這個命運之局,一切盡回我們的掌握中·」
百純倒抽一口涼氣道:「給你說得我毛骨悚然·你們是不是認為我們的相遇,是這個命運之局其中一個環節,可是我能夠起甚麼作用呢?」
丘九師道:「至少百純為五遁盜爭取到八天寬限之期·直到此刻,我們仍看不破他整個佈局,只深信這個無形的敵人是站在五遁盜的一方·而我們正一步一步被他牽著鼻子走,處於一風守勢·」
百純皺眉道:「你就是因為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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