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第2/4 頁)
去,對門衛說我這是趕時間救人。我邊開車邊留意觀察坎下的湖面。可是雨下得太大,湖面水花點點,根本看不出有任何異樣,甚至都超過了黃東蹲著的那棵老樹也看不見他——雨水在我的鏡片上結集,我的眼前變得很模糊——之後是聽見羅欣的尖叫聲才倒轉回來的……黃東得救了,是我、羅欣和許大俠聯手將他拖上岸來的。許鴻偉不識水性,在湖裡“撲騰撲騰”,像只旱鴨似的,少不了要灌幾口湖水;而我雖然不至於挨灌水,但我小時候在老家學到的水性只有“狗刨式”,屬於姿勢優美動作難看的那種。沒辦法我們就分工合作:我負責潛下湖底找人,許鴻偉負責接應。我潛下去後摸了半天摸不到人影,浮上來換了換氣再繼續潛水。這次總算摸到黃東了——先摸到他的皮鞋,再順藤摸瓜往上摸,終於摸到他的那顆頭,摸到他的頭之後我在水下給了他幾掌,也不知道出於何種動機。再然後我就把他托起來,充分發揮我的狗刨式把他給頂出水面。在岸邊抓著羅欣伸下來的手休息的許大俠,當他看見水面有顆人頭冒出來,立即甩開羅欣的手朝黃東的頭游過來;這時我也浮上來了,再憋幾秒我非得憋死在下面不可。我先喘了幾口大氣,然後和許鴻偉推著黃東往岸邊移,移到了岸邊許鴻偉先拉著羅欣的手上岸;他上了岸先喘息了幾秒,再和羅欣聯合伸手下來拉黃東;我呢就在下面推,就這樣硬是把六十餘公斤的黃東給弄上去了。接下來到我上岸,還是藉助鴻偉和羅欣的臂力。
本來許大俠提議先給黃東按腹擠水或施行人工呼吸什麼的,我表示不同意。我心裡還想是不是剛才你真給羅欣做了人工呼吸做上癮了。但想歸想,眼下我不便說出口,況且現在救黃東比開玩笑重要。於是我說:醫院就在附近,咱們還是把他送去給醫生治理吧。
說完我背起黃東,羅欣在後面扶著,我們沿路水淋淋地淌過去。許鴻偉負責推車——摩托車火花塞浸水,已經沒法啟動了……
這時候,黃東安靜地躺在病床上,總算活過來了。據搶救他的醫生說,黃東差點就沒命了,他吃進去的湖水足有半桶,三位醫生費了好長時間才把水擠出來。此前他是昏迷不醒的,水被壓出來之後他口吐白沫,已經瀕臨死亡的邊緣,晚送幾分鐘恐怕就回天無力了。
還好他活過來了,兩個鼻孔插著氧氣管,心電圖螢幕上顯示平穩。我們原班人馬也到齊了,其餘幾個是羅欣在醫院打電話通知的,大夥全都匯聚到位了。我們每個都像落湯雞似的水淋淋,彷彿全世界的雨都落在了我們七個人的身上。
我們的頭髮耷拉下來,我們的衣服緊貼面板,我們的身上冒著熱氣,我們的鼻子酸酸並且很塞,我們的臉頰發紫雙腿發抖。我們全體站在黃東的病床邊,眼睛定定地盯著他看。
許大俠沒話找話,他說:黃東剛才跳湖的動作,如果放在體育類的跳水專案上,我估計得零分。
我瞄了瞄他並說:你也好不到哪裡去,你的專案假如是花樣游泳,我給你打滿分你敢要嗎?
主治醫生走進來說:病房內不宜呆太多人,留下個把人就行了,其他的可以到走廊的椅子上休息。他並問我們中間還有沒有被水灌的,如果有也需要留醫觀察。
被我打了滿分的許大俠跟醫生毛遂自薦,說他挨灌了不下十口。醫生就說:那你跟我走。他就跟在醫生屁股後面走了。
我們六個終於忍不住放聲大笑,然後大夥湧出病房,在走廊的長椅上坐下了。
我還站在病床旁邊,看著黃東那張英俊而略顯憔悴的臉,不由得自言自語道:有什麼大不了的非要走這步嘛?真是十足的傻子!
之後,我也走出病房,交代長椅上的六個人先回去沖涼換衣,吃了午飯安排人過來陪護,晚上另外的人再來換班。交代完我就離開了。作為曾經的同事兼朋友,我想該做的我已經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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