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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儀就柔柔地抱了男人。她明知男人是疑心自己,卻不想再去爭辯了。也不再感到委屈。男人很愛自己,她深信不疑。劉儀臉貼著男人,說些夫妻間很家常的綿綿情話,漸漸入睡。
張青染卻睡不著,自己同妻子的愛日久彌堅,可現在什麼都在變呀,劉儀單位效益不好,每月就四百多塊錢工資,他自己每月收入也只有這麼多,家裡日子過得不寬裕。劉儀說過幾次,讓他想想辦法,給她另外找個單位。他只是說不要急,慢慢來。其實他另有一番隱憂,不便說出口。他不想讓劉儀到效益好的公司去。那些腰包鼓起來的大小老闆,個個花花腸子,誰都養情婦。聽說宏基集團總裁洪宇換情婦比換衣服還勤。這洪宇快五十歲的人了,人稱洪少爺,背景誰也說不清。張青染想起這些就憋氣。劉儀公司窮是窮些,幾個經理人卻老實。也許正因為老實,生意也就做不好。管他哩,錢少就少用一些吧,圖個安全。如今男人有錢就變壞,女人變壞就有錢。
張青染剛有些入睡,聽見有人開門。可能是麥娜回來了。門半天打不開,一定是誰不注意將門反鎖了。他不便起床,就推醒了劉儀。
劉儀迷迷糊糊下了床,披了毛巾去開門。半天也不回來,同麥娜在客廳低聲說些什麼。
劉儀爬上床,渾身已凍得冰涼,顫抖個不停。
張青染抱緊女人,說,這麼冷,有話不可以明天講?
劉儀牙齒敲得梆梆響,說,麥娜說貓兒不見了,肯定是出事了,好可怕。
張青染說,會有什麼事?一定是跟哪位大老闆享福去了。這些女人本來就是在男人股掌之上跳來跳去的。
劉儀壓著嗓子責怪道,你太缺乏同情了。你怎麼總把女人往壞處想?越是漂亮女人你越往壞處想。自古紅顏多薄命,女人可總是弱者啊。
弱者?我們往常都說,*是剝削制度的產物,現在誰剝削誰?我說有些女人就是天生賤!
劉儀真的動氣了。好啊,你平時老對我疑神疑鬼,現在對我表妹也這樣。好好,張青染,我哪天賤給你看看!
張青染自知講錯了話,忙賠不是。你別聽偏了,我又不是講麥娜怎樣。麥娜是個好姑娘,會把握好自己。
劉儀也不理他,閉著眼睛,氣一時消不了。
張青染回家時,劉儀早已回來了。他揩一下臉就吃晚飯,突然想起貓兒的事,就問麥娜。麥娜低了頭,說,還沒有訊息。
到底是怎麼回事呢?劉儀憂心忡忡,端著碗呆了一會兒。
大家冷冷清清吃完飯,麥娜爭著去洗了碗筷。忙完,馬上進屋化妝去了。化了妝出來,挨著劉儀坐下,不想馬上走的意思。麥娜的樣子叫張青染感到寒氣森森,這真是一種令人窒息的美。
麥娜,你可不可以不做模特了?找點別的事做吧。張青染說。
劉儀拉著麥娜的手,也有這個意思。是呀,多讓人擔心!
麥娜鼻翼微微顫抖了一下,分明強忍著一腔愁緒。不幹這個,我又幹什麼去?這個世界也只有你們疼我了,就為這個,我也會好好保護自己的。
張青染同女人一時不知說什麼話。外面寒風呼嘯,窗戶發出怪異的叫聲。
麥娜一走,劉儀就淚眼漣漣。麥娜也太命苦了,孤苦伶仃的,十二三歲就跟著我了。好不容易讓她招了工,廠子又不行了。他們廠停產有一年多了吧。
1。無雪之冬(4)
張青染想了想,說,只怕快兩年了吧。還算她有點福氣,不是你這樣一個好表姐,她不要流落街頭?
閒話一會兒,劉儀突然想起給男人買了一個金利來的皮帶扣兒,就拿了出來。她昨天發現男人的皮帶扣兒生鏽了。
張青染感激女人的細心,又嘆自己的可憐。如今有的人闊了起來,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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