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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做為軍隊攻城拔寨所不可或缺地一項軍備,弓箭在江湖中卻鮮有出沒。其原因不外乎三點:
首先,弓箭,是隨著弓手數量,以及距離長短而不斷增加的一門武器。而江湖打鬥大都是單對單,或者數人對數人地小規模廝殺。沒有了箭陣,弓箭大範圍殺傷地優勢蕩然無存。
其次,弓箭需要弓手同目標之間拉出一段有效距離,以保證弓手從容射出手中羽箭。然而武林高手,大多身法敏捷,輕功過人。假若不是面對著大規模地箭雨,躲閃數只弓箭錯錯有餘,往往幾個起落就已然攻到射箭人身前。拉不開射程,弓箭在近身肉搏戰中一無是處。
最後一個原因,就是所謂地武林道義。弓箭的特性決定其在大規模,有組織地伏擊,圍剿戰中所能發揮地作用最盛。然而以眾欺寡,暗中傷人這些手段,大多是為江湖中人所不齒的。
話雖如此,然而若是碰見如同鹽幫一般不顧道義,提前部署,拿捏好射程地一眾弓手,武功再高之人面對著長弓伏擊陣怕也會頭疼不已。
而問題在於:鹽幫畢竟不是正統軍隊,即便伏擊地勢,距離拿捏地再好,他們佈下的長弓伏陣依舊存在著一個足以左右場面勝負局數地缺陷:也許是求勝心切,也許是他們根本沒有太多拿著弓箭同他人火併的經驗,隨著杜萬千一聲令下,對面的鹽幫弓手同時射出了弓上長箭。而這個犯了兵家用弓大忌的細節,被趙拓牢牢地收入眼中。
軍陣對壘,弓兵陣最忌諱的就是他人衝鋒,一旦敵方攻至身前,長弓優勢頃刻盡末。是以,為了更長地延續對方兵將攻至陣前的時間,軍隊必須保證對方一直受到箭雨打壓,儘量延緩對方衝鋒地速度。正是出於這種戰術目的,軍陣中長弓列隊,往往是分作幾排。征戰時一排一排依次放箭,而後依次裝箭,瞄準,絕對不會如同鹽幫這樣,因著所有的弓手一次性放出手中長箭而導致攻勢陷入一段時間的熄火。一旦箭雨威脅不在,敵方衝鋒貼近地速度將成幾何級別地增長。再加上鹽幫幫眾敵人不斷殺上的壓力之下,原本就不熟練地動作會進一步得到延緩,射箭的準頭也會大大下降。一波箭雨之後,百川盟將得到足夠長地時間向前推進戰線。
“弓陣初始時離我約二十四步,按此情形,至多三波箭雨,我即可衝至陣前。現在一波已過,還有兩波。”趙拓在心裡冷冷地對自己說,而後身形再漲,黑豹一般向著對面疾馳而去。
“混賬,放箭,快放箭!”望著身前速度開啟至極致的趙拓不斷縮減著同己方弓陣的距離,杜萬千焦躁地對著身旁幫眾大吼道。自打見了趙拓適才地身法,杜萬千方才真正領略到,這位近一個多月調動著兩湖幫眾四處奔波地巴陵瘋子,究竟有多麼地棘手。
趙拓的冷靜,趙拓的身手,還有趙拓身上那股與眾不同地味道,一次次撼動著杜萬千原本爆棚地信心。看似必殺的伏擊陣勢,硬生生地對方開闢出了一條生路,場面已然陷入被動地杜萬千內心沒來由地一陣焦慮:只希望眼前這道讓人頭疼的身影立馬被利箭釘殺在地上。卻不知,相較於對方領軍之人的果敢與冷靜,自己的臨陣失態,無形之中給己方眾人又添上了多大的壓力。
當第二波箭雨潸然來至時,前衝地趙拓腳下步伐再度一變,立收前衝之勢,左右虛晃不定的身形再度翻飛在落下地箭雨之中。
夜空之上,寥寥繁星散落點綴著無垠黑幕,趙拓嘴角上翹地弧度就如同九霄之上散著銀輝地那道彎鉤,笑容裡,清冷的味道無處不在。箭雨落下,點點火把對面,鹽幫幫眾定定地看著那道令其膽寒地黑色身影再度翩然起步,擁著死亡嬌美地盈盈細腰,在星空下環繞,翻轉,舞步妖嬈。趙拓嘴角從容綻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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