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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中的輕視直白露骨,由宋揚口中說出來更覺扎人。安平氣血湧動想要反駁,臉卻紅了紅張不開口。心思幾度反覆,漸漸釋懷:有些人天生跟他們不是一路,說再多也是枉然。他與宿恆的感情,也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釋。
安平放下心,暗附自己方才念頭著實瘋狂可笑。思緒一轉又記掛起裴宿恆的傷勢,忙心急道:“宿恆他,他的傷怎麼樣?能不能起身了?”
“放心吧,活蹦亂跳得很。”宋揚似是不太樂意談論這個話題,敷衍幾句開始動手收拾安平慣用的口杯、牙缸之類的小物品,“你稍微休息一下,一會兒車子來了咱們就走。”
放鬆後真的覺出累了,安平拉起被子靠在床頭,“豆豆……”
“什麼?”
“豆豆,會不會跟宿恆有些像?他們同歲……”
“不像!”宋揚生硬地打斷安平的聯想,“一點都不像!豆豆才不會這麼不懂事,才不會這麼,讓人難過……”
宋揚聲音漸低,手一抖扔下正在整理的東西走出去。安平望著他挺得筆直的背影,莫名地覺得他似乎在傷心。
宋揚新安排的住處在新城南部的一個別墅小區。交通便利,鬧中取靜,帶花園的二層別墅足有上千平米。近幾年國內政策調控,城區黃金地段已經不允許新建這種佔地過廣的獨立別墅。
室內裝修也很花心思,簡潔素雅,牆紙傢俱都是環保材料,一應用品俱是簇新的。
安平站在門口環視客廳一週,有點不敢邁進去。這樣奢華的待遇太過費心了,縱使宋揚如此準備是受裴宿恆的囑託,他心裡仍舊惴惴地不踏實。
在路上他也問過宋揚,為什麼會幫助裴宿恆來照顧自己。
宋揚本人明顯對裴宿恆的所作所為很是看不上眼。年輕時宋揚就很清楚怎麼樣才能活得更有臉面、有氣派,如今作為裴宿恆的父輩,同樣也是在商界摸爬滾打的人物,宋揚會站在裴氏的立場思考問題,是再正常不過的。每次提起裴宿恆,雖然他一直在極力忍耐,安平仍能輕易察覺到他的煩躁。
以宋揚的個性,風聞裴氏少東與安平的醜聞,震驚之餘選擇聽而不聞才是最正常的反應。他卻一反常態,大費周章設法與被軟禁的裴宿恆見面,幫忙傳遞訊息,又扔下自己的生意,回國跑到安平跟前忍氣吞聲,照料懷了其他男人孩子的自己少年時代的戀人,其間的曲折安平實在琢磨不透。
對於安平的疑惑,宋揚只是極微弱地扯動下嘴角,疲憊地閉上眼睛,“你不會想明白的,連我自己也不明白……”隔了很長時間,他望著車窗外飛逝的景色,近乎夢囈般的道:“平平,我也年輕過。這麼多年,我,我……”
他咬住唇,生生截斷後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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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心驚肉跳,撇頭望向另一邊的車窗。
往事不可追,過去的便永遠過去了,與其後悔、留戀,不如義無反顧地向前看。
晚上安平輾轉反側,捱到十二點多仍無法入睡。這兩天受得衝擊過大,雖盡力排解剋制,終究做不到輕鬆自如地控制情緒。見到宋揚的刺激和得知宿恆平安的喜悅輪番交替對撞,腦中隔幾秒鍾便刮過一陣颶風,心跳亢奮得時緊時緩,連帶著肚裡的寶寶也不得安生。
心悸得呼吸困難,安平乾脆起身擰亮檯燈,拿出裴宿恆託宋揚轉交的張字條。
潦草簡單的四個字,有著奇異的撫慰力量。安平輕輕沿著筆畫觸控,身體就像被裴宿恆擁在了懷裡,從後背直暖到心窩。
臥室的門被敲了兩聲,宋揚推門進來,端給他一杯熱牛奶,“快睡吧,熬夜對,對孩子……不好。”
安平不知為何有些羞慚,把肚子遮擋一下訕訕地接過去,握在手裡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還有,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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