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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事一一在腦海中不停閃過,想拋了開來,卻又怎能夠?!
那人是死了嗎?心中某處忽然疼得像針扎,他的死活從今後再與你何干?
起身下了床,胸口一陣煩惡。大腿上被自己劃傷的地方撕裂地疼,卻有包紮。半天方穩住腳下輕飄無力,幾步走到暗黃門扉前,他開啟了門。
門外,竟然是整整一片開闊谷地,中有無數花草植物,爭奇鬥豔,含香吐蕊,饒是他自小在山問長大,有不少竟是夏雲初平生未見。他也曾學過粗淺草藥知識,仔細看來,識得有一兩種正是《神農百草經》中所提到的珍惜品種。
一眼望去,這谷地筆直通達,卻無閒人過往,應是在深山之中。而這大片珍奇植物,生長茂盛有度,想來必是此間主人所種。
似是聽到夏雲初開門之聲,一個女子緩緩從遠處花叢中立了起來,凝神向他望來。
隔得太遠,夏雲初一時看不清那女子面貌,只瞧的出她身形苗條纖瘦,烏髮如雲,在那五色花叢中這麼二止,身上淡紫的羅衫被山風一吹,風姿綽約,猶如神仙般人。
瞧見夏雲初立在門口,那女子微一點頭,舉步行近前來。
來到近前,夏雲初方發覺這女子雖步伐輕盈,身段曼妙,但其實已並非年輕,眼角眉宇間都有了淡淡滄桑之色,應已屆中年。細看時,卻又估不准她的年紀。
再細看時,又仍覺她眉如遠山,眼若秋水,現在已如此,年輕時不知是怎麼絕世風華?
“醒了?日前你昏迷只是淺屙,不用擔心。”那女子輕輕開口,聲音極是清靈動聽。
夏雲初心知自己必是被她所救,怔怔立著,心中竟不覺感激。
隱約覺得若是在這山間無人處死了,也沒什麼不好。呆立一會,終於還是施禮道:“多謝相救之恩,在此謝過。”心中躊躇,卻拿不準該叫前輩還是姑娘。
“回床躺下休息罷,你的身體還是很虛。憂悲傷肺,思慮傷脾。你近來所遇過多,情緒鬱積於胸,難免傷了肺脾數處。”那女子道,抬手將手中一株開著紅色小花的植物晾在窗簷下。
夏雲初一怔:她怎會知自己所遇過多?
那女子微微一笑,神情如十七八歲少女:“你叫夏雲初,不是嗎?我聽紅嶼和綠川都提起過你。”
這一句卻讓夏雲初心中大驚,身子不由往後一退,手已握緊:“你是什麼人?”心中忽然一冷,恍然想到一事,難道自己又是落回了那兩人之手?
那女子眼見他防備之色,也不吃驚,淡淡道:“我不過是一位故人,恰好識得他們而已。說來……倒也算是看著他倆長大就是。”
夏雲初一怔:蕭紅嶼已二十有八,眼看他長大,那還不得總有四十上下?雖眼見這女子眼中隱有滄桑之色,卻沒想到她竟已有如此年紀,心中警惕漸生,開口道:“你救我,也是他倆的主意?”
那女子搖頭道:“正好遇見,也覺你可憐,便不想見你枉死罷了,談不上什麼救與不救。在我眼中,病人有病拿來醫好,就是順理成章,你也不用太過感激……”
頓了頓,又微笑道:“至於他倆,一個要死不死自顧不暇,一個恨不得殺你而後快,誰會要我救你?”
夏雲初的心跳忽然加了快:“你說他……他要死不死,是說那……”蕭紅嶼三字,卻再吐不出來。
“當然是他。”那女子竟似完全知道他所想,凝眸向他臉上望來:“你那一劍正中他左胸穿膛而過,若非他天生異相,心臟長於正中,早已沒了性命。可你丟下他任那血流得滿地,不死也是送了半條命去。”
夏雲初怔怔不語,乍聽那人居然沒死,心中說不出的一種感覺激盪著,是喜是悲,連他自己也是難辨。半晌道:“不管你是何人,夏雲初也不想在此多留,相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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