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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膏給他塗抹上,然後,放下瓶子站在一邊。
“丫頭,愣著幹嗎?把這個也給我纏上啊……”他呶呶嘴巴,示意她將面前的那捲布條給自己包紮上。
花溶又慢慢地給他包紮傷口。
她的柔細的手隨著布條,在他背上一遍一遍地繞過,終於,纏好了。秦大王的臉色陰沉得彷彿要滴出水來:“這次損兵折將,百十號兄弟只剩下十幾個,我也是僥倖才逃得命來……”
她試探性地道:“敵人不會追來麼?”
“這個島,易守難攻,一時三刻還不怕。”
花溶記起他要趕自己走的承諾,可是,此時此刻,哪裡敢多問半句?退後幾步,站得距離他儘量遠一點,生怕遭受了池魚之殃。
一名海盜送了酒菜來,秦大王連酒也沒有喝,只顧吃飯,見花溶不動,給她夾了一塊肉,大聲道:“丫頭,趕緊吃。”
花溶見到這塊大肉,簡直一陣頭暈,這樣的日子,何時才是一個盡頭?卻不敢拒絕,生生吃完了。
吃罷飯,秦大王在外面逡巡了一陣,臉色一直跟陰天的海面似的,黑壓壓的,彷彿隨時都會暴怒。
花溶在這樣壓抑的氣氛裡提心吊膽著,噩運隨時隨地都會降臨。
她坐在桌子旁邊,百無聊賴,拿起一本書,又看不下去,聽得門口響起腳步聲,立刻放下書,秦大王已經走了過來,在她面前站定,面無表情,完全看不出喜怒哀樂。
“丫頭,出去寫字。”
這個時候,她一點也不敢忤逆,拿了紙墨筆硯,其中那個珍貴的硯臺還被他發狂踐踏過,口子上雖然添了道裂痕,但還能湊合著使用。
秦大王在大石邊坐下,拿硯臺接了幾滴水,用粗大的手指在裡面劃了一下,然後拿起墨磨起來。
磨了一會兒,才道:“丫頭,可以了。”
因為磨了好幾次,他現在磨出的墨已經比以前好多了。
花溶提筆蘸墨,卻不知道該寫什麼,頓在紙上不動。
秦大王的手按在紙上:“寫我的名字。”
她順從地寫下“秦尚城”三個字。
正要放下筆換紙,他卻大聲道:“再寫你的名字。”
她愣了一下,他的手指在自己名字的旁邊,又大聲令她:“把你的名字寫下來。”
她不敢不從,在“秦尚城”三個字旁邊又寫下自己的名字“花溶。”
兩個名字排在一起,秦大王拿起仔細地看看,然後放在一邊風乾,閉著眼睛靠在大石上,一動也不動。
花溶也只好坐在他身邊,既不敢離開,也不願意再寫下去。
好一會兒,秦大王忽然睜開眼睛,墨跡已幹,他伸手將這張紙摺好,收入懷裡。
花溶鼓起了勇氣,慢慢開口:“秦大王……”
“叫我的名字。”
“……”
花溶沒叫出口,卻一鼓作氣:“秦大王,請你饒了我,你說過,這次回來就會趕我走的……請你,趕我走吧!”
他的臉色陰沉得十分可怕,二話不說,伸手就摟住了她的腰,幾乎將她打橫抱在了懷裡:“丫頭,不要鬧騰了,老子心煩得很……”
第四章 洞房(4)
她不敢再說。
他緊緊摟住她,靠在大石上,閉著眼睛,彷彿睡著了。
過一會兒,他又開口,彷彿在自言自語:“傻丫頭,老子怎麼會趕你走?一輩子也不會趕你走……”
花溶的心立刻沉入谷底,這一輩子,再也沒有出頭之日了麼?
躺了一會兒,秦大王忽然起身,抱著她就往那片水灣走。
他的左臂才受了傷,卻好像絲毫也不影響的樣子,彷彿他一隻手就能抱起她。花溶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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