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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了決心,心想橫豎大不了一死,便無畏道:“要調教請儘快,要調戲出門左拐,後宮裡多得是美人,國師不必在漫羅此處耗費時間。”
她這話本是隨口說說,而寐瞳聽後卻甚為歡愉,張揚笑道:“七皇子果真有趣兒。”漫羅當下便毫不客氣地甩給他一記白眼,繼而大聲喚道:“容軒呀,有個色狼盯上了你家良人了,還不速速過來將他打走!”
容軒本就站在一旁不遠的地方,這會兒一聽漫羅口中“良人”一稱,臉一紅,反是逃進了內殿,漫羅見之臉色頓變,低聲暗罵:“好你個容軒,見死不救!”
此時寐瞳方才湊近漫羅笑道:“他那叫識時務,七皇子,在玄漪做質子,你首先當學會的是必須要有耐心,特別是在陛下面前,要表現得極為有耐心才可。”
漫羅摺扇一收,扇骨往自己手心一敲,道:“漫羅記住了,國師大人請回吧!”每每漫羅如此說時,寐瞳皆是將之當做空氣阻力忽略不計,直至以後,漫羅嘮叨得多了,自己也就厭煩了。
偶一夜,容軒在裡屋研究著陸賢贈予的醫學筆記,漫羅一個人無聊,便跑到庭院裡,獨自坐在臺階上抬頭看星星看月亮,是時心裡也不知究竟在想著什麼,只覺得彷彿這樣情緒便能平緩下來。
許是她瞧得太痴迷了,才沒有意識到寐瞳是何時來到她身後的,待她回過神的時候,卻見那人已然坐在了她的身旁。
攆人的話說多了也沒意思,反正結局總歸是那樣,寐瞳便是那怎麼攆都攆不走的主,多少日子過來,漫羅也懶得多說了,見了他便冷眼一瞥,無力地問道:“天都黑了,國師怎麼還惦記著漫羅這邊呢?”
寐瞳倒是絲毫不知含蓄,順著漫羅之前的目光望向天邊的那輪明月,笑道:“想你了,所以來看看你,不行嗎?”
漫羅愣愣地瞧著寐瞳,見其將視線收回,而後二人四目相對,有那麼一瞬間,漫羅感覺自己的心跳似乎突然快了一拍,她趕緊別開眼,失措地道:“國師這玩笑開得過了,我可一點都不想見到你。”
“那麼罹湮呢?你想不想罹湮?”寐瞳忽然如是而問,漫羅一驚,緩緩側過臉來,迷茫地望著他,“為何突然提及罹湮?”
寐瞳的神色淡淡的,望著黑幕星辰,他深深地呵出一口氣來,“只是很想知道,你還恨不恨他?”
漫羅沉默了須臾,也將目光投向夜空之中,“我從來沒有恨過他,我只是怨他,同時也怨我自己。”她在說這番話的時候語調顯得極為平靜,“若是我從一開始就沒有去相信他的話,那麼也不會有今日的下場,其實都不過是我自作孽而已,活該被最親的人背叛。”
“那你當日那一掌還打得那麼狠?”寐瞳挑眉問道,漫羅卻淡然地一笑,“我並未使出全力去傷他,只是他背叛了我,難道我連小小地報復一下都不行嗎?”
寐瞳瞧著漫羅,略顯好笑地勾起唇角,“小小地報復?”他反問道:“你可知他差點死在你那一掌之下?”
寐瞳此話確實有誇大之嫌,幸而漫羅也沒愚蠢到會相信寐瞳的鬼話,“我那一掌絕對不會要了他的性命。”
“可是他卻有心求死。”寐瞳嘆道:“他不為自己運功療傷,什麼都不做,若不是段則逸為他傳入真氣治癒,他說不定真會沒命。”他微抿唇角,復又啟口,“罹湮哮喘發作,半夜發燒,昏迷中反覆叫著你的名字,翌日甦醒後又被段則逸拉去受了一頓鞭子,為了懲罰他任務失敗。”他望著漫羅淡漠的臉在月光下愈顯蒼白,卻再度啟口,“當然這些我若不說,你可能永遠都不會知道,以罹湮的個性,他寧願什麼苦痛都往自己肚子裡吞,也不會讓外人看出絲毫。”
漫羅垂下眼瞼,漠然地望著腳下的臺階,神情極為涼薄,“你告訴我這些作何呢?希望我心軟,或是在博取我的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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