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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他那看獵物似的眼神。
她不知道自己是幾時入夢的,只知當自己一覺醒來天早已破曉,而夢中的景象卻分外清晰,是寐瞳環著她的脖子,在溫柔地吻她,同時將一口酒送入她的口中,酒香逸人,卻不如那一個吻來得醉人。
漫羅輕觸自己的唇瓣,明明只是個夢,而那份親吻的觸感卻分外清晰。
起床之後,在芷蘭的伺候下她梳洗完畢,然後找來了蘇總管吩咐其打聽安寧郡主的生辰八字以及出生地,蘇河領命而去,而漫羅卻與容軒一同啟程前往了官燕侯府。
途中,漫羅看出容軒情緒的不穩定,連續喚了他多聲,對方才恍惚地回過眸,問了句,“有何事?”
漫羅無奈地嘆了口氣,“不過是回家一趟,何必總苦著一張臉?你這樣神思恍惚,待會兒要如何替我辦事?”
容軒低垂下臉,沉默了許久方才啟口,“那裡早已不再是我的家。”
漫羅愣了愣,心裡卻能感受到容軒的苦痛,緊緊地與之擁抱,她湊近容軒的耳畔柔聲說道:“他們不要你,我要你,容軒,侯府容不下你,但七皇子府的大門卻隨時為你敞開,若是不介意,就把皇府當做是你的家。”
感覺到容軒的身體微微一顫,漫羅從他懷中離開,然後靜靜地與之守望,終是聽他慢慢啟口,語調很平緩,倒是聽不出絲毫的情緒,“我要如何去相信一個曾經傷害我的人?”
對於容軒的責怪,漫羅並不介意,只是淡漠地回答,“難道這些日子你與我相處下來,還不足以證明我心中有你嗎?”
那以後容軒沒再說話,將視線投向轎簾外,痴痴地望著,可是心卻根本不在那些景色上邊。漫羅問他的話讓他迷茫,這些日子的朝夕相處,他又怎會感覺不出漫羅對自己的情義呢?只是要他徹底放下對一個傷害過他的人的仇,這確實是一件很困難的事。
快到侯府的時候,漫羅突然伸手緊緊握住容軒的手,後者忽然回首與之四目相對,卻見漫羅眸中一片柔情,她說:“你別擔心,無論如何,我都一定站在你這邊。”
容軒深情地凝望著漫羅,莫名地因那個承諾而感到心安,良久,他終是微揚起唇角,淡然地笑了起來,那個笑容特別的美,讓漫羅不禁為之沉醉。
卷卌貳 侯府
故地重遊,有一種別樣的悲傷在心頭。容軒跟在漫羅身後走進官燕侯府的時候,所有人都用異樣的眼神看著那個瀟灑如風的少年,而他始終默默地走在後面,目光冷然地掃過院內的每一個角落。
曾經他也生活在這裡,偌大的府邸雖是富麗堂皇,只是華麗外表之下,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漸漸腐爛。娘死的那一年,他才只有十歲,在那之前他剛剛得了一場大病,有幸死裡逃生,卻也因此失去了世子的身份,當時他並不恨,只是覺得有些難過罷了。
而在那段時日裡,容昂不止一次地說過,要把“世子”這稱呼還給他,而他卻總是搖搖頭,說不要。當時他們還是多好的兄弟,手足情深,偶爾他會憶起那段日子,覺得那時候就算不得寵,時而被爹責罵,但只要有孃的呵護和弟弟的鼓勵,生活仍是可以很美好,可究竟是從什麼時候起,一切都變了。
娘染病臥床一月有餘,爹只來探望過一回,那時還是孩子的容軒日日夜夜地守在孃的身邊,常在午夜夢迴之時,聽到娘低沉而壓抑的抽泣聲,他總會假裝沒聽到,將臉埋入臂彎裡繼續睡,只是不知不覺間淚水便溼了衣袖。
一月之後,娘終於因久病不醫而亡,那天她明明答應好了的,說只要病一好,就帶他去看夕陽,可是轉眼,她卻一個人先走了,離開得無聲無息。那一瞬間,容軒沒有哭,只是感覺周遭的所有都染上了悲絕的味道。
雖然那一刻固執而堅強的他堅持著沒有掉一滴眼淚,可是在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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