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2/5 頁)
門的一張大床上,男人像木乃伊一樣被捆住,幾十根帶子從他身上扯出綁在床兩側的鐵架上,男人的身體不停的扭動著,隨著他的扭動,整張床劇烈的晃動著。
景欣呆呆的望著,一時搞不清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屋裡充斥著中藥怪異的味道,地下是碗的碎片,床上的男子側著臉向裡躺著,看不清臉上的表情,胸前灰色的睡衣被中藥汁澿溼。
高展鵬手側的拳頭握緊,他幾個大步走過去,端起床頭櫃上的藥,一手鉗住床上男子的下巴,將他的臉掰正,粗魯的將藥往他嘴裡灌,男子拼命掙扎著,顯然不願意乖乖的喝,壓抑的低咳著,樣子很痛苦。
景欣看不下去了,不管什麼理由這樣對一個病人,她無法忍受。
一時腦子發熱,她衝了過去,奪下了高展鵬手中的藥碗,聲音不悅。
“你怎麼能這樣對病人?”
女孩的反映,令高展鵬微微有些吃驚,他眯著眼打量著眼前這個瘦小的女孩。
景欣全然沒想到這是在別人家裡,她氣呼呼的將碗奪下,重重的放在床頭櫃上,憐憫的眼神探向了床上的男人,一張恐怖的面孔印入景欣的眼,景欣心裡一頓,未來得及剋制的害怕堆上眼中。
這是怎樣讓人嘆息的一張臉,如果把男子的臉比作天堂和地獄,那麼他的臉就是天堂和地獄的結合體,稜角分明的臉,完美的臉部線條,飛揚的眉斜插鬢角,凝聚著一股與生俱來的貴氣,捲翹的睫毛下,一雙清澈的眸子毫無雜質,閃耀著黑鑽石般刺目的光芒,緊抿的薄唇沾著淺褐色的藥汁,如此出色的一張臉,不知什麼人忍心將他毀成這樣,景欣的視線掠過他左臉頰至頸部殘破的面板,如潰爛般血肉模糊。
她的眼神還是傷了面前的人,男子眼中片刻的溫潤瞬間消失怠盡,重又蒙上了陰戾,他的視線從她臉上移開,重又繼續剛才的掙扎,劇烈扭動將他的手腕磨破了皮,滲出了絲絲血漬。
高展鵬沉著聲音吩咐著身旁的管家:“老王,去叫王醫生來家裡。”
被稱為老王的中年男人沒有動,小聲的說:“老爺,王醫生上午已經來過了,給少爺打過鎮定劑了,他跟夫人說不能總依靠鎮定劑過日子,還得少爺自己想開了才好。”
高展鵬重重的嘆了口氣,痛心疾首的衝床上的男人吼著:“我高展鵬怎麼會生出你這種窩囊廢的兒子,你這個孽子,自己惹得風流債還想怎麼樣,你落到今天也是活該。”
他的聲音透著濃濃的蒼白無力,眼中溢滿沉重的傷痛。
床上的男子經過一番劇烈的掙扎,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他安靜的躺著,似乎已經沒有力氣了,一雙眼頹然的閉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胸口重重的起伏著。
景欣看著這畫面,突然就覺得心酸酸的。
她輕輕嘆了口氣,轉身對高展鵬說:“高先生,我來勸勸他吧,鎮定劑那種藥用多了,會影響神經的。”她的聲音柔柔的,如三月的春風讓人不忍拒絕。
高展鵬定定的看了她幾秒,點了點頭,“那你勸勸他吧,他要真不想活了,就讓他死吧。”說完再也不看床上的男人,轉身走出了房間,一干傭人也跟著他走了出去。
門被輕輕掩上;房間裡只剩下了景欣和床上被捆著的男人。
景欣小心奕奕在床邊坐下;似乎害怕驚擾了假寐的男人。
她拿過一旁桌子上乾淨的毛巾,軟軟的布料剛觸及上男子的面板,一雙緊閉的眼赫然睜開,琥珀般清澈的眼眸泛著寒意刺向景欣,面前的男人和蔣向陽一樣,遺傳了他們父親的銳利眼神。
景欣避開那凜冽的眼神,小心的擦試著男子臉上的藥漬,儘量不碰觸到他損傷的面板,她的手很輕柔,微微低著頭,曾幾何時,她也這樣給蔣向陽擦試過傷口吧?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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