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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見我大哥於地下!”說到激憤處,便將申玉柏拋了起來,隨即半空劃出一掌,便要朝申玉柏臉上摑打。
海上無王法,殺人放火之事,時有所聞。崔風憲縱不能殺了對方,可打下他的兩顆門牙總是可以的。眼看掌心便要擊上面頰,忽然間半空中霧氣破開,一條人影無聲無息地落下,擋在申玉柏面前,隨即右手輕飄飄地拍出一掌,便朝崔風憲的掌上迎去。
崔風憲大吃一驚,不知這人是哪兒冒出來的,奈何二人掌力尚未相接,一股寒氣便已襲上身來,登使他打了個寒噤。崔風憲自知對方武功高得出奇,只得急急催動掌勁,便與不速之客對了一掌。
轟地巨響傳過,甲板上傳來咚咚腳步聲,崔風憲氣血翻騰,竟給對方的冰寒掌力逼退開了三步,轉看那人,上身雖有些晃盪,雙足卻仍牢牢釘於地下,竟是一尺未讓。
“八方五雷掌”豈同小可,尤其崔風憲長年習練這套掌法,縱未發動招式,掌中亦能帶著一股獨門打勁。誰知對方竟能硬生生扛接下來,足見功夫極為精湛。
崔風憲深深吐納,他運轉內力,消解了身上的寒意,隨即凝目去看,只見面前站了一名老者,腰上懸了一柄青銅古劍。
眼見那老者身形瘦削,面色泛青,好似鬼魅般的長相,眾船伕不由得暗暗懼怕。崔風憲深深吸了口氣,自知朝鮮國真正的主力到了,忙道:“大家都過來,躲到我背後。”
甲板上腳步急亂,人人都鑽到了崔風憲背後。崔風憲稍稍點過了人頭,只見徐大人,兩名婢女、四十餘名船伕,並同那隻小獅子,人人俱都完好,不曾給誰傷了。
崔軒亮暗暗打量那名老者,低聲道:“叔叔,這人是誰?您認得他麼?”
崔風憲豎指唇邊,輕聲道:“先別說話,他們的人還沒到齊。”
聽得對方尚有高手未到,徐爾正心下更驚,忙鑽到了人群之中,只在瑟瑟發抖。崔風憲自知使命重大,全船老小的性命都在自己的肩上,當即踏上了一步,朗聲道:“安徽崔震山在此,敢問來者是朝鮮的哪一位?”
四下陰陰暗暗,霧氣又濃,什麼也瞧不清楚,忽然間,面前點燃了一盞油燈,甲板便給照亮了,一片昏沉間,只聽甲板上腳步一拐一拐的,竟又行來了一人,聽他哈哈一笑,道:“小崔啊……三十年前一面之雅,你可還記得我麼?”
崔風憲見了那人,登時倒抽了一口冷氣,暗道:“崔中久……他……他怎麼也來了?”
眾人藉著燈火去看,只見來人是個瘸老者,清瘦身材,不過腰上懸的卻非長劍,而是一柄略做彎曲的長刀,竟與東瀛刀有幾分相仿。崔軒亮心下擔憂,忙道:“叔叔,那是東瀛刀麼?”
崔風憲低聲道:“不是,那是‘百濟刀’。”
“高麗劍”、“百濟刀”,面前這兩名老者大有來歷,先前出掌的那人腰懸青銅古劍,瘸腳的那個則是手提百濟長刀,二人分立左右兩方,已將滿船老小盯住了。
崔風憲心裡明白,這兩人正是昔年朝鮮“神功大王”的隨身護衛,過去曾隨主上出使北京,是以自己也曾見過他倆一面。依稀記得帶劍那人好似姓“柳”,名號卻記不全了。至於帶刀老者的姓名卻還記得,他恰與自己同姓,人稱“百濟國手”崔中久便是。
朝鮮南北兩大高手都已到來,其餘申玉柏等六名武官反而站到了背後。眼看對方大軍壓境,崔風憲心下忌憚,正要過去說話,忽然全場武官端肅身形,整整齊齊向後退開,崔風憲心下一驚,才知他們還有一位主帥未到。
砰……砰……腳步沉重,甲板上緩緩行來了一人,霧裡依稀看去,只見此人身形長大,滿場朝鮮武官俱是魁梧身材,可來到那人身邊,卻都矮了幾寸。
來人龍行虎步,步幅極大,呼吸聲極低,腳步聲偏又極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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