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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和湘凝一道搭車回家去就好了,現在也不會落得這麼悽慘,如果不是這來的太不是時候的流行性感冒,她此時正在家中和老媽坐在沙發上,邊吃零嘴邊看無聊的綜藝節目。
這下子可好—她還沒有機會盡為人子女的孝道就要死了,而且託這連續假日的福,也許要到星期二才會有人發現她失蹤了,到時候她會是什麼樣子?一具沒有戴眼鏡的死屍?
這時候沈靖瀾的影像浮現在腦中,教她心裡充滿了悔恨。能再見他一面就好了,早知道這麼一出校門就再也回不去,應該答應他來找她的,管他什麼紅眼睛紅鼻子,一碰面她就要抱住他,一定要緊緊地抱住他,再也不鬆手。
陶然感覺頭愈來愈重,喉嚨也愈來愈疼!但這些苦和她此刻的情況比起來根本就是微不足道。她靠著椅背,想起好友和學妹,想起豐富了她年輕生命的每一個人,想起相聚時那些美好時光,陶然流淚了,她不想失去這一切,真的不想……
星期天傍晚,沈靖瀾從他的居處回到學校宿舍,正想再撥通電話給陶然,就有個學長來敲他的門,告訴他宿舍外頭有個女孩子找他。
以為來的是陶然,沈靖瀾三、兩步便跑出宿舍,卻意外地看見古湘凝站在樹下。
“是你?”沈靖瀾非常詫異,還轉頭看了看四周。“你一個人來嗎?陶然呢?”他問。
和往常不同,古湘凝顯然無意和沈靖瀾來場唇槍舌戰,直接地說出來意。
“我是為了陶然的事而來,能不能找個地方談談?”
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勁,沈靖瀾點點頭。
“到學校的福利社去吧!因為是連續假日,應該沒什麼人。”
兩個人於是在福利社找了個靠窗的位署坐下,什麼飲料也沒買就開始了談話。
“陶然不見了。”古湘凝劈頭就是一句。
“不見了?”沈靖瀾蹙眉。“你說她不見了是什麼意思?”
“不見了就是不見了。”古湘凝有點煩躁。“因為陶然感冒了,寢室裡又只剩下她一個人,我有點擔心,從昨天晚上九點就開始打電話給她,但一直沒有人接。十一點宿舍關門後我撥電話到對面寢室,要她們替我去看看陶然的情況,我怕她是吃了感冒藥昏睡了,所以才聽不見電話鈴響。”
“然後呢?”沈靖瀾問。
“寢室的門鎖著,怎麼敲也沒有人回答,向舍監借了鑰匙來開門,發現寢室亮著燈,但沒有陶然的影子。”
“浴室和洗手間呢?找過沒有?”
“找過了,她根本就不在宿舍。”
“但昨天晚上我還跟她透過電話的,大概是八點鐘左右,她鼻音很濃,像病的不輕。”
“她有各種的感冒症狀,癱在床上動都懶得動一下,你說她會上哪兒去?”
“會不會她又改變主意回家去了?”
古湘凝搖頭。
“我打過電話,她沒回家。”
“那麼——還有什麼她可能去的地方嗎?”
“我想不出來,所以來找你。”古湘凝對他說:“今天一早我就搭車回學校,我覺得很不安。”
“直到現在都沒有她的訊息嗎?”沈靖瀾不斷地命令自己冷靜,也許她只是去找其他的朋友,順道留在那兒過夜,但——這朋友是男是女?為什麼連古湘凝都不知道她去了哪裡?“沒有留言嗎?寢室裡。”
“我不知道找了幾次,什麼也沒有。”古湘凝把臉理進雙手中。“我來找你其實是抱著最後的希望,我希望能聽見你說陶然其實是和你在一起。”
“我?可是——”
“你看這個。”古湘凝取出一個東西擱在桌上。
“這——這不是陶然的眼鏡嗎?”沈靖瀾伸手輕觸眼鏡,發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