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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得分外詭異,連傷重者的呻吟痛苦聲都沒有。
敢死營處於營地的西邊,重兵把守,和其他普通的兵營隔離開來。
皇甫嵩的親兵把趙飛帶到這裡,把他的鋼刀和長槍交給他就走了,至於住宿的位置,歸於哪個將軍麾下,這些都沒有安排,連他們也不敢在敢死營裡多呆,這裡的氣氛太過得血腥壓重了。
親兵離開後,敢死營裡不少老兵對著趙飛冷笑起來,不過倒也沒有像外面一樣地來找他麻煩,畢竟一場營嘯把他們心中的鬱氣已經散發了不少,暫時不想再起爭端了。
“敢死營士卒,葛漢,狀態:嗜血,統率二,武力三十,智力四,政治二。”
趙飛隨便一看都是武力三十的,心中哀嚎不已,但也不敢露出懼色,讓這些人因此來找麻煩。
敢死營死傷慘重,趙飛四處找了找,很快找到了一個沒有人住的營帳。
營帳裡有四套被褥,兩兩疊在一起,原先應該是住著兩個人,只不過一個已經倒在床上死去多時了,另外一個不在帳內,估計已經是外面地上的某一具屍體了。
這兩天死人趙飛已經看多了,但是看到帳內這個瞪大了眼睛,臉色殷紅冷邦邦的屍體,心中還是冒出了一身冷汗。
顯然這深夜會殺死他的應該是營帳裡住著的另外一個人了,敢死營殺氣如此之重,兩人住在一起,應該是拉幫結派的,關係應該很好,卻沒有想到居然會在睡覺的時候,被同伴殺了。
這亂世裡有可信之人嗎?趙飛捫心自問,或者換一個說法,自己會去全心全意地相信一個人嗎?
怪不得曹操性格會如此多疑,怪不得劉關張的兄弟之情被萬古傳頌,在和平的年代,去相信一個人,付出的代價不會太高,而在這亂世,你付出了真心有可能就會失去生命,代價太高。
不說別人,至少趙飛自問自己是不太會相信別人的,在這亂世裡,寧可殺錯千萬,也不能放過一個對自己有威脅的,自己也是曹操一樣的性格,要不然當時他也不會為了保命,把師父白饒給殺了,就算白饒那時候就快要死了,這也不是一個仁義之人能夠做到的。
趙飛希望自己也能像劉備一樣,找到像關羽張飛這樣能夠推心置腹,生死與共的兄弟,不過好像貪心了,曹操一樣的性格還想劉備一樣的兄弟。
趙飛苦笑一聲,憋著鼻子,直接用被褥包裹著屍體,往營帳外丟去,反正等天亮了肯定會有人收拾的。
經過這一夜的變故,趙飛也累了,顯然來敢死營是不可能發他新的被褥的,只有拿著那剩下的沒有染上血跡的被褥睡覺了。
趙飛躺到床上,一股深重的黴味和汗臭味撲鼻而來,這被褥也不知道有多少人睡過了,睡過的人又不知道有多少死去了……
趙飛沒有脫去衣甲,把另外一個床架抵到營帳門口,再用長槍抵住,鋼刀更是放在手邊,這裡絕對不安全,哪怕是睡覺的時候,趙飛有這樣的覺悟。
一夜無話,趙飛睡得很淺,清晨醒來時,身體還是感覺很是疲乏,好在敢死營不需要訓練,畢竟是將死之人了,沒人會與這幫亡命之徒接觸。
趙飛移開床架,走出帳門,吃過早飯就回去接著躺在床上休息了,飯菜還不錯,甚至說比他前兩天在普通兵營吃的飯還要好,火頭軍可不敢剋扣敢死營人的飯菜。
渾身油膩膩的,這兩天多在軍營都沒有洗澡了,睡的被褥又是蟲蟻甚多,在前世是不敢相信的,現在趙飛也已經漸漸習慣了,粗糙的胡餅,寡淡的味道,就著冰冷的河水,他也甘之如飴地吃了下去。
到了大約九十點的時候,趙飛感覺不太疲乏了,就準備出去轉轉,觸發系統任務了。
軍營裡是隻有兩頓飯的,還不及黃巾軍好,畢竟黃巾軍可以搶大戶,這年頭,窮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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