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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後,也就是二十年前,我夫人和我哥哥墨巖的夫人都懷上了墨家後代。鑄造之魂很可能就是我們兩個孩子中的一個。也許是老天有意,當我夫人生下孩子的時候,那孩子神富祥光,掌中有一個六指胎記。我的兒子……成了鑄造之魂。得知這些之後,我非常高興,而我的哥哥墨巖卻懷恨在心。他帶來一個邪僧,趁我不在的時候想用一種移魂易命的邪術換走鑄造之魂給他自己的兒子,也就是墨恆。當時我妻子拼命相爭,慘死在墨巖手中,而當我得知一切之後,也被趕出六指神殿……”
“那……那墨巖難道絲毫就不顧及你們之間的兄弟之情麼?”獨孤飛鴻嘆道。
“哼哼……那墨巖根本就不是六指神殿墨家血統的真正傳人,他只是我父親撿來的孤兒罷了……因為他是撿來的,神殿中的人都不喜歡他,我想這才是他懷恨在心的真正原因吧。”老鐵匠道。
……原來老鐵匠也是一個沒家的人了嗎?他喪失自己的家,因為他們剝奪了另一個人享受溫馨的權利。
老鐵匠惟一的兒子死於二十年前,但是他兒子的魂魄卻生活在仇人兒子墨恆的體內。這是上天對他的恩澤,還是懲罰?
上天既然還要偏袒於他,為什麼不要他的兒子活下,而只讓他兒子的魂魄生活在仇人兒子的體內。這就是恨中有愛,愛中有恨嗎?
馬蹄聲鏗鏘有力,不知不覺已行百里……
六指神殿……
月華門和九鼎宮一行人已經在神殿中安頓下來。深夜,寒風穿透空寂的殿階走廊,一路的燈籠被吹得東搖西晃、光影斑駁。
似乎都睡下了。在這刀城最大的庭院之中,連蟲鳴聲幾乎都聽不到。加上這慘烈如同鬼嘯的風聲。
彷彿死城……
“啊——!”一聲淒厲的叫聲傳出。
緊接著,各個住房的燈火煞亮。
“怎麼了怎麼了?”有人在跑,有人在詢問。
“吱——”門被推開的聲音。
一片死沉沉的安靜。猛地,
“鬼!鬼啊!!”剎那間混亂。
“啊——!我的臉!我的臉啊!!”幾乎含血在口的哀號。
“老管家!老管家!出亂子啦!”似乎是長信子的聲音。
主殿中,隱約傳出一個人疾奔而來的聲音,邊跑邊問:“出什麼事了?”
“人身上的肉都被蝕爛掉啦!”
一陣腳步聲、慘叫聲、逃命聲……錯綜雜糅……
在深殿之中,有一座房子,遠離所有慘叫和悲鳴。燈火閃亮。
房屋四壁刻滿密密麻麻的符文,被狂風吹動,恍惚著,魔爪一般。
風太大,終於將門窗吹開,“嘭”緊接著是紙張被吹散的聲音。
連房內的燭火也被吹滅。在月光之下,一個人伏在地上,似乎在哭泣,又似乎在狂笑。
被吹散的紙張,原來是片片信件,吹得滿地都是。
忽然烏雲密佈,電閃雷鳴。月光剎那間被籠蓋。
一個老僧,穿著妖豔的袈裟,一邊撥動手中的念珠,一邊緩緩走入房內。
他笑,“因果總在輪迴,舟在行,或順或逆,都無法改變你應有的命數。”
“不要給我講道理!東西給我!”伏在地上的人,氣喘不已,似乎承受巨大的折磨。
“你居然遣散這滿殿的侍從,難道是為了你微不足道的善良嗎?”老僧輕蔑的笑,“你這一生,註定是個劊子手!一切的因緣巧合早已天生註定,你還在探索你永生不可預見的光明嗎?你……應該學會痛恨命運。”
“不要廢話!帶著你的徒子徒孫去創造你所謂的太平盛世去吧!不要當一個黑暗的說客,如果你認為,你足夠正義,就不要數落善良的卑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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