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6 章(第1/5 頁)
又等了約莫一刻。
白寂挑起車簾,對著簾內的人隱晦搖頭。
沈欲面無表情地掂量著手裡早已經喝空了的茶盞,蒼白手指抬起側邊窗簾,幽黑目光掠過外面漸漸稀少的人群。
耳畔傳來宗珏恍若調侃的聲音。
“真是讓人意外,薄然這次……竟然失算了。”
因為過於自信,便一直等著鮮肥的獵物自己送上門來。
可這次卻結結實實地撲了個空。
沈欲對此只面無表情著。
畢竟對於他來說。
這還……真是頭一回呢。
回府後,沈欲的人陸陸續續從外面回來,將一些資訊逐漸匯總起來。
沉船的地方有人打撈過,水裡任何東西都沒有,卻有一些紙人的碎片因為泡水後溼黏在了船板上才留下痕跡。
也有人看到絮絮在沉船後不斷出入知家。
知家雖有沈欲的眼線,但對方卻不得靠近後院,只隱約得知夫人似乎和家裡人約定好不聲張,一直在屋裡暗暗修養。
後面的人又去了知家刺探幾次,確定人就在知家出沒過。
沈欲聽後也沒有什麼反應。
雖不知道她因何改變了原因暫時又不離開,可接下來幾日等他揪出大皇子宗珣那股餘孽勢力,再來與她好好算一筆賬。
在宗珏微服出宮的第一天,便叫沈欲手底下的人捕捉到了一些痕跡。
只是那些人過於謹慎,且一直苟且至今,也並不容易抓到。
是以沈欲更是縱容宗珏這幾日頻繁出宮,在市井民間招搖過市。
茶館酒樓飯店,該去的繁華地方都去了一遍,在第三日,下朝後,君臣倆身著私服出宮,在臨近黃昏前卻要去安國公名下的一家宜春樓。
那裡,也是那些餘孽活動最為頻繁的地帶。
再說知虞這邊,在錯過馬車的當日後,將沈蓁的事情捋了一頓,便刻不容緩地讓絮絮私底下聯絡到知隨,想要借用知家的一些勢力來行事。
只當天,她卻並沒有立刻亮明身份,而是洗去了一身偽裝,刻意裝扮的雍容明豔,一身珠翠踏進了老鴇蘇月娘的地盤。
宜春樓是安國公的地盤,背後的勢力相當深厚。
在宜春樓的一二三樓皆分為三六九等允許客人進入。
而第四樓,則是安國公令老鴇嚴苛劃分出來,專程接待天家的人。
以至於這第四樓在宜春院裡是出了名的禁忌之地,除了樓裡花娘外,再是作死的人也不敢闖入。
知虞看過書,便也知曉這宜春樓的老鴇是出了名的會賺錢,除了男客以外,甚至還會接女客的單。
“夫人換了花魁的衣裙,在四樓圍欄處恰好可以看遍底下所有的人,若是找到了你那不著家的夫君,便再給我五百兩銀子才能將對方帶走。”
四樓平日裡空著落灰,便被這蘇月娘拿來做了這樣的營生,女客不比男
客小氣,出手甚至更為大方。
這一筆賺的都進了她自己私房賬目裡,所以才說蘇月娘是個極會攬財之人。
知虞杜撰了一個數月不曾回家,卻經常會來宜春樓喝花酒的丈夫,蘇月娘完全不會懷疑。
這樣的男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
而且誰會往自己身上扯這種晦氣的謊?
知虞按照書裡一步步來,眼看著是極淡定,將一個怨婦模樣扮演的瞧不出端倪。
但心裡的緊張卻只有她自己知道。
等順利換上花魁的衣裙,面上也蒙上一層面紗。
知虞便在那四樓圍欄邊搖著小扇,裝作消閒。
朝下看去,底下的人來人往,只需耐著性子一眼一眼看去,幾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