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5 頁)
許紹羽僵住了。
頸間的小手緊緊巴著他,他雙手支在她身側,努力撐開兩人的距離,卻仍不可避免地感受到她若有似無的溫度。臉頰癢癢的,是她的長髮,鼻間縈繞著淡淡的薄荷香味,他突然有些煩躁。“莫詠。”他低喚,騰出一隻手去解她緊緊相扣的十指。冰冰的小手終於有了鬆動的跡象,他鬆了口氣,正欲起身,脖子卻突然被人重拉了一下。許紹羽猝不及防,跌在了床上,臉擦過莫詠溫熱的臉頰。他再也不顧會吵醒莫詠跳起來衝出屋子。
回到自己的房間,許紹羽坐倒在沙發上,筋疲力盡地抹了抹臉,“亂七八糟。”他喃喃,突然嚐到唇間一縷淡淡的紅酒餘味。
他的臉無法抑制地熱了起來。
莫詠醒來時,感覺不到自己的頭,她嘗試著移動脖子,隨即呻吟出聲。她伸手抱住頭,記起昨天那瓶紅酒的味道。宿醉真不好受,雖然沒有頭痛欲裂,但頂著百多斤重的腦袋的感覺令人很不舒服。她艱難地側頭看了眼枕邊的鬧鈴,不由慘叫。
算了,反正已經遲到這麼久了,乾脆賴床賴個舒服。主意一定,她也放鬆了身子。
呆呆地瞪著雪白的天花板,莫詠回想起昨晚做的夢。第一次偷酒喝的下場,便是渾身出酒疹地癱軟在地板上,父親下班回家,看到的就是他的乖兒乖女睡在地上,旁邊還滾著空酒瓶。七歲的她雖然身體不聽使喚,意識卻是清醒的。她記得父親把她抱到床上,溫熱寬厚的手掌,無比安心的感覺。只是長大後,那種感覺卻不復存在,是她變冷血了嗎?如果現在父親死了,她也許會哭,但流下的每一滴淚都是她覺得應該要流的,是一個死了父親的女兒應該流的,而莫詠這個人並沒有感受到多少悲傷。每當這麼想的時候,連她自己都覺得心寒,好像這個身體不知道如何去愛一個人似的。
她搖頭,甩去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突然覺得很渴。一動不動地趴在床上,權衡了一下舒舒服服地待在床上的慾望和乾渴的喉嚨,莫詠終於不情不願地坐起來,卻瞥見床頭櫃上靜靜佇立的一杯水。她愣住,努力回想昨晚的一切。她開了房門,然後呢?然後……就不記得了。她低頭看著自己,仍穿著昨天那套衣服,鞋子也脫了,被也蓋了。一切似乎很正常,但她不記得她有用紙杯喝水的習慣,雖說酒醉的人什麼事都幹得出來。足足回想了一刻鐘,她終於下了結論:有水就儘管喝,管它是怎麼來的!
午後莫詠回去上班有些意外許紹羽和於陽都在那兒,尤其是於陽,明明昨天醉得比她還厲害,現在卻神清氣爽地與那些女孩打情罵俏。她走向小敏,想解釋早上的蹺班,“昨晚……”
“不用說了,”小敏笑嘻嘻地打斷她,“帥哥一大早就來幫你請假了,瞧,人家對你多好!”
許紹羽?莫詠狐疑地看向躲在另一頭看書的高個男子。他對上她的視線,有些慌張地移開目光。她不以為意,接下小敏手中的活。
“小詠!”櫃檯上某個難得勤快的女孩喊她,“《窮爸爸,富爸爸》還剩下幾本?”
她還未來得及回答,“砰!”好大一聲,她扭頭一看,許紹羽正手忙腳亂地拾起散落在地的幾本書。
“他今天怎麼啦?陰陽怪氣的。”小敏好奇地問她。
她聳肩,“誰知道,大概是吃錯藥了。”
櫃檯上突然爆出一陣大笑,她們一齊看去,那隻姓於的猴子又在那搔首弄姿了。小敏冷哼一聲:“公孔雀,上輩子沒見過女人似的。”
莫詠低笑,“別說,他的酒量還真不錯,昨天喝了那麼多,今天又生龍活虎了。”
“我越看他越像一種人。”
“什麼人?”
“牛郎。”
莫詠駭笑,“不至於吧?”
“不然你去問一下帥哥,看我猜得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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