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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生氣,看著讓人難受。
若說以前的歐陽是陰晴不定,那麼現在就是真正的面無表情了。
“我……”唐顏雨吸了吸鼻子道,“我真的沒想過要傷他,真的。”
“你來這裡,是求歐陽的原諒嗎?”鍾容容認真道。
“我想見他。”她呆了一呆,說道。
“那見了之後呢?”
“告訴他,我愛他。”除了這個,她不知道還應該說些什麼。
鍾容容仔細打量著唐顏雨。半晌之後,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拉起了她的手,“跟我來,我帶你去見他。”反正這事遲早得說明白,讓顏雨老站在門口也不是回事啊。
“不!”唐顏雨抽回了手叫道。
“你不是說要見他嗎?”鍾容容奇怪反問。
“是,我想見他,卻也是要他願意讓我見。”
“那麼如果他永遠不想見你呢?”
“那麼我會一直站下去。”唐顏雨朝著鍾容容緩緩一笑,雖是笑容,卻苦澀,“一直站到我死了為止。”
若是相愛,註定有一人要追逐著另一人的話,那麼他追著她也追得夠了,現在,該是她來追著他了。
絕,你會出來見我嗎?
或者我就這樣站著,一直站到變成了石頭。
白色的長衫,垂落微亂的黑髮,黑玉般的眼眸半斂著,無神地盯著不知名的某處。
“爺。”無聲息地走到歐陽帝絕的身旁,越眠瞥了眼放在桌上未曾動過的飯菜,“還是沒有胃口吃些東西嗎?”
沉沉的眼眸依然盯著前方,彷彿身旁沒有任何人般。
“爺既然還是愛著唐姑娘,又為何不去見她呢。”越眠望著自個的主子道,不曾梳理的長髮,以及隨意披著的白袍,記憶中的爺,從來沒有這樣過。情字傷人,而爺,似乎被傷得更為徹底,“爺,請多少吃點東西吧。”若是再不吃,就算爺的內力再深厚,也未必頂得住。
“越眠。”幽深的眼眸終於轉動了下。
“屬下在。”
“雨兒她——回去了嗎?”沙啞的聲音,如同嘆息般地問道。
“不曾。”越眠搖了搖頭。
緩緩低下頭,歐陽帝絕看著放在案上的雪玉琴,“出去吧,我想彈曲。”
“是。”
……
琴音,不曾歇著。
清潤的音調,猶如涓涓溪流,纏綿婉約,卻又帶著幾分苦情。
“他一直在彈嗎?”見過唐顏雨之後,鍾容容便直接奔到了這裡。腳步還沒站穩,便急急地問著站在房門口的越眠和莫沙二人。
“是的,爺不肯休息,我們也一直勸不下來。”越眠和莫沙道。好在爺現在內力還沒恢復,琴音功力不強,不然他們有幾條命都不夠陪的。
“是嗎?”鍾容容思量著,開啟了房門,走了進去。“歐陽!”她看著坐在案前的男子喚道。
琴音一頓,十指壓在了琴絃上,“你來幹嗎?”歐陽帝絕轉頭望著站在門口邊的鐘容容。
“來看看你的傷好了沒有啊。”她聳聳肩,不把他的冰冷當回事。
“那你現在看到了,可以離開了。”他下著逐客令。現在的他,根本就不想被人打擾。
第10章(2)
“看樣子,你的外傷是好得七七八八了,內力想來過些日子也會盡數恢復。”她邊說邊走近道,“可憐雨兒還站在山莊門口,等著你見她一面。”狀似無意地提起,實則故意。
歐陽帝絕抿唇,垂下了頭。
“你不是真打算讓她在門口站到死吧。”鍾容容詫異。不過,依照歐陽以往的個性,這不是沒有可能。
“我不想見她。”被傷一次,已經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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