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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今日我們出門時,祖父和祖母親自把她送去庵堂,祖母原還想求情,反被我祖父罵了,說若不是祖母一直把王進蕗護著,也不會縱得她目無尊長,連對嫡母也敢頂撞。”
範安陽心道,大姨母說要侍疾,其實因這事心裡頭不痛快吧?這事旁人無從開解,唯她自己想開,想到大姨母疼她,又對王進菀道:“姐姐多寬慰姨母一些,莫拿旁人做的錯事來懲罰自己。”
王進菀點頭,奶孃在旁聽了暗暗點頭,上來建議:“姐兒何不寫封信給夫人,也請表姑娘寫幾個字寬慰我家夫人。”
範安陽想了下讓墨香研墨,姐妹兩個各修書一封給丁文芙,一早就讓人送去王家。
這邊廂丁文芙接了信。不禁跟心腹管事丁媽媽道:“不枉我掏心掏肺的疼這丫頭,知道我不痛快,還知道寫封信來安慰我。”嘴裡這麼說著,手裡攢著的卻是女兒寫的信。
“范家表姑娘自是好的,就連咱們大姑娘也懂得心疼人了!”丁媽媽眼尖看得清,趕緊把自家姑娘給贊上一番。
“那倒是。”丁文芙心裡高興,臉上的笑容如花,直到丫鬟來報,“夫人,庵裡使人來報。二姑娘一直哭鬧不休。實在是彈壓不住。”
丁文芙臉上的笑容倏地消失。換成冰雪寒風降臨,丁媽媽暗自搖頭,這曲姨娘真是作死啊!在家一直乖巧聽話的二姑娘,與她相處幾日。就被她教成這德性。
王進蕗去的那家庵堂,是廣陵一地頗負盛名,專收容各家犯錯女眷的庵堂,庵裡的尼姑收拾人的手段可多了,怎會彈壓不住?丁文芙心想,八成是她那好婆婆捨不得孫女兒,不知與庵堂主持說了什麼,教主持她們不敢下狠手管教,偏王進蕗鬧騰。主持才會派人來通知家裡,看家裡人是何態度?
丁文芙當下冷笑,去見公婆問該如何應對,王老太爺沒想到前一天才把孫女送去庵堂,隔天人家就派人說彈壓不住。這是何意思?把人送她們那裡,就是希望她們幫把人管好了,她們管得住別人家犯錯的女眷,遇上他家這個孽女就管不住?
老太爺當下就將視線轉向老妻,老太太扛不住,吱吱唔唔的招了,到底是陪伴自己多時的孫女兒,捨不得她受苦,才特地交代主持一聲。
“我哪兒知道,她會鬧成這個樣兒?”
“你還有話,若不是因為你這老糊塗,那丫頭怎麼會有那麼大膽子?”老太爺活了五、六十歲,幾曾被個小輩這樣頂撞,老妻對自己的庶出子女就一副恨不得其死,卻偏寵著庶出的孫女,嫡出孫女都得往後靠,真當人看不出來?
老太太見丈夫當著長媳的面,這般訓斥自己,深覺丟臉,心裡暗惱不敢顯露分毫,老太爺猶指著妻子數落道:“都是你這老糊塗,才會慣出那丫頭的邪膽來,她離家去她爹任上,你掏了多少私房給她帶去?你以為她會乖乖的捎給她爹?哼哼!哪!這都是兒子收拾她姨娘的時候,從她屋裡搜出來的。”
老太爺手一揚,一個黑鈿填漆的木匣子落在老太太面前的桌几上,老太太和她身邊的嬤嬤臉色俱變,老太太不敢相信的喃道:“她全昩下了,沒給她爹?”
老太爺原待再說什麼,丁文芙卻皺著眉打斷他,“公爹,福慈庵的人還在外頭等著呢!”看來老夫妻兩這官司還有得打,便想先將外頭的事先料理了,回頭二老愛怎麼吵,都隨他們去。
老太太正想著如何開脫,聽她這麼一說,便抓緊機會:“是啊!是啊!還是先處理這事吧?”
夫妻多年,老太爺豈不知老婆想什麼,便讓長媳去見福慈庵的人,並道:“讓她們不必避忌,好好的管教就是,我就不信,扳不正她。”
得了公爹的話,丁文芙笑著福了福走人,對婆母的哀懇回以愛莫能助的苦笑,老太太只能看著媳婦走遠。
丁文芙來見福慈庵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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