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鄯伯辛聽見此話,不怒反笑:“我倒不知自己何德何能,竟讓姑娘執著於此?”
“公子若遊山玩水,安若便一同攜遊;公子若建功立業,安若定全力相助;公子若安於平淡,安若當相夫教子;公子若紅袖添香,安若亦毛遂自薦,”王安若淡然一笑,“公子又有何不滿呢?”
鄯伯辛一拳打上棉花,心裡自是恨極,不由出言譏諷道:“好一張伶牙俐齒的嘴!”
“公子不必自謙,彼此彼此。”王安若面帶微笑的答道。
不多時,午飯上起齊了。三四碟冷盤,五六道主菜,做工精緻,樣樣特色。
雅間之外擺的是一條長龍的流水席,請的是商賈金戶,亦有達官顯貴到場,相互吹捧,你來我往,其樂融融。
鄯伯辛與王安若用完飯後,欲起身趕回商鋪。見時至午後,烈日暴曬,燥熱非常,想到自己方才步行而至,心中猶豫,便只好同王安若一道上了馬車。
趕車的是亦那翠衣小姑娘。
“離家前得爹爹之命要去城南傘鋪,暫且不順路鄯家商行,二公子怕是得陪安若耽擱一會了。”王安若望了望日頭,對車內人道。
鄯伯辛不語,全當預設。
車內冰枕香片,爽朗舒適,二人端坐兩側,竟一路無話,好在行程不長,少了幾分難有的尷尬。
到了地方,鄯伯辛先跳下馬車,見王安若下來,便順手扶了一扶,她看他抿嘴一笑,牽著他的手來到傘鋪前。
把車停在路旁,三人一同進了店內。
王安若打了個照面,讓夥計去後院通知掌櫃,自己則和鄯伯辛搖扇坐於堂前,挑了個話頭道:“天乾物燥,二公子當多飲些茶水才是。”
“姑娘這又是何意?”鄯伯辛冷哼一聲,“我看姑娘自己倒是應該多加註意,小心嫉火上身,傷肝入肺。”
“幸好家中井水充沛,驅火散熱,多謝二公子關心。”
鄯伯辛卻針鋒相對道:“王家不愧是家大業大,連這泉眼都比一般人家多上許多,只是這心眼卻不知為何總和那繡花針一般大小?”
站在旁邊的小姑娘看不下去了,憤憤然替主子抱不平道:“你這人怎麼地,就看我們王家不順眼,整個沽鄴惦記我家小姐的人多得是,連那王姓旁親裡都有人虎視眈眈呢!你有多招人待見我家小姐才看上你呀!”
“視而不見,老死不往,求之不得。”
“你!”小姑娘氣極,據理力爭道:“小姐三歲能詩,五歲能文,琴棋書畫無一不通,除了舞刀弄槍不如男子,天文地理誰難得倒她!老爺將鋪子與她打理,府里人人誇她孝順,你哪點配得上!你不稀罕!我們王家還不稀罕呢!”
“綠鶯,去叫夥計來添茶。”
“小姐!”小姑娘氣哼哼的嘟囔道,“這廝欺人太甚……”
“快去!”
小姑娘委屈的看著王安若,又不待見的剜了鄯伯辛一眼,狠狠一跺腳,走了。
“下人不懂規矩,公子莫怪。”王安若接著道。
“無妨,”鄯伯辛看著她訕笑道,“僕隨主性,亦情有可原。”
天作之合
傘鋪的掌櫃匆匆忙忙趕來,王安若與他交談半晌,似乎大有疑問,吩咐幾句,便進去賬房瞧賬,不想這一瞧便瞧出了麻煩事,那掌櫃焦頭爛額撥拉著算盤,手下的夥計也憂心忡忡,王安若若有所思的翻閱賬本,小姑娘跟著忙前忙後,最是清閒的倒成了歪打正著來做客的鄯伯辛。
鄯伯辛等了幾個時辰,見幾人無暇顧及其他,便打算起身告辭,誰知才欲開口,就聽見一陣轟響,朝外面一望,才知天色已變,驕陽烈日變作陰沉沉的雨雲,不多時,一場大雨就稀里嘩啦落下來。
鄯伯辛見雨勢太大,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