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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整個皇宮中最偏僻的地方,比那冷宮還要更加的偏僻,冷清妍緊咬著牙關承受著體內那冰與火交融的感覺,身體既冰冷又火熱,這種能夠將人逼瘋的感覺已經持續了多久,她不知道,只是感覺,似乎幾輩子的時間都過去了。
身上滲透著一絲絲的鮮血,她的衣服已經被染成了粉紅色,甚至臉上,也是流淌著血汗,在朦朧的月光之下,顯得那樣詭異和妖豔。
冥夜緊抿著嘴唇,在她的身後支撐著她的身子,也運功護著她的心脈,那黑袍之下透露出兩道森寒的視線,透過空間看向木家的方向。
塵然面沉似水,眼中閃爍著森然寒光,而手上的動作也不停歇,冷清妍的身上已經被他刺滿了銀針,他的手飛快得只能看到一片片殘影,不時地在她的身上輕點著,終於動作停了下來,抬頭凝視著冷清妍那佈滿了痛苦的臉。
冥夜也是將視線轉移到塵然的身上,問道:“怎麼樣?”
他的視線依然停留在冷清妍的臉上,伸手輕柔地擦拭著她臉上那夾雜著鮮血的汗水,說道:“中毒的時間不久,也沒有吃過木家給的那個所謂的解藥,那毒素還沒有在體內太過深入,所以,等到她將體內的毒素全部灼燒而出之後,就沒事了。”
聞言點了下頭,並沒有再多說什麼。
塵然已經開始動手按照這一定的順序將冷清妍身上的銀針緩緩地拔出,臉上的表情比方才要放鬆了許多,輕聲說著:“不知道為什麼,從得知木家讓清妍也服下這種藥的時候,竟然連續好幾天都夢到了以前的事情。”
“塵然。”
“當年,我們一個個的都尋找機會逃離了木家,可是清妍卻一直都沒有能夠找到這樣的機會,而且,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就算她曾經有過這樣的機會,卻也因為我們而不得不將這樣難得的機會放棄,因為那個時候,我們體內的毒都還沒有能夠找到解除的辦法,需要清妍在木家尋找機會偷那種解藥。”
黑袍之下,看不到冥夜此刻的表情,然而隨著塵然的話,在他的身體周圍卻是出現了一層濃郁的寒氣,“我不會放過木家的。”
“我也不會!”將最後的一枚銀針從冷清妍的身上拔出,說道,“冥夜,我們是最早離開木家的,帶著十九個人手上的所有解藥,卻不知道他們為此是否有受到過什麼折磨。”
木家從來不會給他們多餘的解藥,他們兩人當初帶著十八粒解藥在一次任務之中逃離了木家。而為了將身上的毒解除,他們花費了足足三年的時間,在這三年裡,十九個人中就只有冷清妍一個人還留在木家,為他們在木家偷取或者從其他的死士手上搶奪“解藥”,而她自己則是錯過了那三個逃離木家的機會。
輕撫著冷清妍的臉頰,她臉上的表情緩緩地鬆懈了下來,身體的溫度也已經在緩慢地恢復正常,塵然的嘴角浮現一絲溫柔的笑意,說道:“沒想到木桀竟然真的這麼心狠,連自己的親外孫女也忍心下這樣的手,幸好現在已經沒事了。”
冥夜的手也離開了她的背,伸手接住她順勢倒下的身子,低頭凝視著她依然不安穩的睡眼,說道:“再等等吧,清妍現在雖然可以說是離了木家,卻依然被木家所掌控著,而且洛王府比木家更加的不好對付。”
“我知道,就算想要找木家報仇,以我們現在的實力,基本上就等於是自找死路,我不會那麼想不開的。”
就在兩人說話的時候,另外一個嬌小的黑色身影突然出現在了他們的身旁,她的臉上帶著一絲焦急,說道:“有人朝著這邊過來了,我們快走吧!”
“是什麼人?”
“看不清楚,好像是蒼琰夙。”
兩人愣了下,然後同時將視線轉移到了冷清妍的身上,那黑衣女子見狀扯了下嘴角,然後一手一個地將他們抓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