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自作聰明(第2/3 頁)
這麼做是為了保護我,百丈肅眾的職權本就容易得罪人,而我又是臺柱子,若是懲罰得輕了,不免惹人非議,認為有徇私舞弊之嫌,反之加重懲罰,卻能引起眾人的同情,為我抱不平。”
徐勝拍了拍肩膀,道:“那十杖沒有動用內力,打在我身上跟按摩差不多,禁閉半個月正好用來休息,化解之前積累的戾氣,倒是這三百卷《楞嚴經》抄得我手痠,是唯一的懲罰。”
唐徵明瞭然的點頭:“人紅是非多,尤其你的外號是‘俠僧’,那就更要嚴以律己,若像我一樣叫‘浪僧’,自然不會有人苛求。”
“你什麼時候有了一個‘浪僧’的外號?”
“就在上一句。”
唐徵明忍不住自己先笑了起來,繼而又道:“對了,那個被你當眾打了嘴巴的女弟子,你猜最後怎麼樣了?”
徐勝道:“大約能猜到,應該是把我的條件照做了一遍。”
唐徵明一拍掌:“沒錯,她找戒律堂自首的第二天,就被迫在數千名弟子的注視下,當眾向檀貞師妹道歉,併發誓不會再做類似的事……簡直笑死我了!站在臺上的時候,想必她正後悔為什麼沒有答應你的條件,本來輕鬆就能揭過的一件事,結果搞得全寺的人都知道了,聽說後來她的父母親自登門致歉,臉都丟到姥姥家了。”
徐勝笑了笑,沒有繼續奚落,這個世界的誓言可不是牙疼咒,因為靈格修行非常重視心性,除非是撒謊成性的一個人,否則一旦違背了自己的誓言,多少會增加畸變的風險,而且發誓時留下的印象越深,影響越大,像這種有數千人見證的誓言,就跟詛咒沒有區別。
當然,他也不覺得這個處罰過重。
表面上看,檀敏只是誣陷廖瀟瀟弄壞了她的書,可考慮到廖瀟瀟在蓮花寺遭受排擠的境況,實際上,她要構陷的罪名是“有人好心幫助廖瀟瀟,廖瀟瀟卻不領情,反而故意撕爛借來的書,以此報復眾人對她的排擠”,從而塑造出一個心懷怨懟,恩將仇報的小人形象。
徐勝曾對檀敏說霸凌者永遠無法理解受害者的心情,實際上,圍觀群眾同樣不會感同身受。
當時在場圍觀的人群裡,只怕有不少人認為,既然廖瀟瀟借了書,就有保護書的責任,她沒保護好書,就得先認罰,之後再尋求真相也不遲。
可現實情況是,當時廖瀟瀟真要認了罪,她認的就不只是“沒保護好書”的罪,還有“攜私報復,心懷怨懟”的罪,檀敏的算計陰險就陰險在這點,專坑老實守規矩的人,所謂君子可欺之以方。
哪怕廖瀟瀟解釋說“沒保護好書是我的錯,但書不是我弄壞的”,別人根本不會聽,只會宣揚“廖瀟瀟當場認罪”,之後稍加推波助瀾,眾口鑠金之下,她就沒法再在蓮花寺待下去。
甚至,就算之後她尋求長輩證明了清白,也無濟於事,因為參與“眾口鑠金”的眾人不會認錯,要麼當此事從來沒發生過,避而不談,要麼就假裝自己不知道真相,繼續汙衊廖瀟瀟。
畢竟,只有“個人”會犯錯,“大家”是不會犯錯的。
檀敏自首的原因也在於此,她想要藉由自己的嘴將大事化小,判個不痛不癢的罪名,可惜,戒律堂的人見慣了這等闇昧手段,又豈會被她糊弄過去。
徐勝忽而想起道善師叔的事,便問道:“這半個月的晨會上,可有宣告什麼大事?”
唐徵明回憶了一番,道:“沒有,最近太平得很,也就你的事情讓大家津津樂道,經過此事後,你在寺內的名聲更上一層樓,之前你雖有兇名,但追捕叛僧什麼的,大家沒什麼實感,如今終於明白‘俠僧’兩字意味著什麼。”
徐勝對這番馬屁不甚在意,甚至忍不住皺起眉頭:“你再想想,真的就沒其它值得一提的事?”
“非要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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