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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他,席袁成也是,原本把玩在手裡的棋子,一個沒注意,從手裡溜了出去,掉在了棋盤上。
他定了定,才勉強鎮定下來,“小琛是在跟我開玩笑麼?”
“玩笑?”
席琛輕扯了下唇:“二伯,我說的話,你聽起來像是在開玩笑麼?”
席袁成沉下臉,雙唇緊緊的抿成了一條線,“你到底想玩什麼?”
“不是我想玩什麼,而是二伯你,到底想玩什麼?”
男人的眸子漸冷,他看著車窗外的車水馬龍,薄唇輕言:“安享晚年不好麼?為什麼一定非得這麼多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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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所愛隔山海(十七)
掛了電話,席袁成保持著原來的姿勢久久沒有動過。
他的耳邊,殘餘著席琛掐斷電話前落下的那一句:“安享晚年不好麼,為什麼一定非得這麼多事呢?”
安享晚年?
席袁成彷彿被點了笑穴一樣,低低的,忍不住笑出聲償。
寂靜的空氣中,瞬間迴盪著男人的聲音。
他看著自己的腿,那條殘廢的腿,眼底逐漸被寒冰侵蝕覆蓋。
就這樣安享晚年,誰甘心呢?
彼時,書房的門被人輕輕敲了三聲,外面傳來了程政的聲音:“席總。”
“進來。”
得到允許,程政推門而入,席袁成已經收拾好情緒。
他走到男人的面前,看了眼對弈的棋盤,才將一份資料遞到席袁成的面前:“這是席大少爺過去三年在美國生活的一些詳細記錄。”
停頓了一下,他又說:“可是有關病情方面,對方好像刻意抹去了一些重要的東西,所以根本找不到一點線索。”
席袁成接過那個黃色檔案袋,漫不經心的說:“不然你以為席琛是怎麼瞞天過海的?”
程政愣了下,“那我該怎麼做?”
男人一目十行掃著那幾張寥寥字跡的資料,一邊淡淡的吐出四個字:“靜觀其變。”
他說完,故意停頓了幾秒,才繼續說:“現在董事會那邊愈演愈烈,席衡延難以說服群眾,我們只需要在關鍵時刻站出來推一把就可以了。”
程政明白了他的意思。
不過,他有一點是顧慮的,“那席大少爺那邊呢……”
萬一,在這個關鍵的時刻,席琛突然出來臨插一腳,那他們這些年精心準備的一切,到頭來不都是竹籃打水。
席琛麼……
席袁成突然想起了剛剛在電話內,席琛說的那一句“你說,我如果重新回到席氏,會怎麼樣?”
重新回到席氏麼。
男人忽的勾唇,眼底暗覆犀利的劍光。
要想回去,豈是口頭上說的那般輕鬆呢。
別說董事會那邊會強烈抵抗,若到時候整間公司的高層員工都知道了,一個患有精神分裂的男人在掌控公司,必定鬧得人心惶惶。
過去再怎麼風光又如何,到頭來還不都是被人唾棄。
晃過神,席袁成把資料塞回檔案袋裡,丟在一旁。
他重新拾回棋子,說:“席琛那邊,我們如果捏住了他的軟肋,他暫時應該不會有動作。”
軟肋指誰,程政知道。
但是,他微微皺眉:“可是宋小姐一直和席大少爺待在一起,我們要想……”
話沒說完,就被男人淡淡的打斷了。
他說:“席琛有軟肋,宋子衿難道就沒有嗎?”
程政倏地一頓,“您是指宋小姐的家人?”
席袁成笑了笑:“那個女人在乎的,想必席琛也一定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