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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為這樣就可以斬斷自己身後所有的退路。
可是沒有,他還是會忍不住的去關注她的訊息。
而當每次看到她和沈睿程站在一起笑意盈盈的畫面,他都會無心工作,甚至十分暴躁。
那段時間,時硯總說他變得很奇怪。
問他為什麼。
他也總是回答不上來。
其實只有他自己知道,之所以變得奇怪,是因為她。
他會因為她的一顰一笑跟著高興,會因為她的一愁一憂跟著煩躁。
漸漸的,他開始不安於現狀。
他想要靠近她,想要觸碰她,想要擁抱她。
很想很想。
這些念頭在腦袋裡肆意瘋狂的生長,吞噬著他的理智。
再後來,宋家出事了。
所有新聞報道都在誇大內幕,令她深陷火熱。
當時遠在國外進行學術交流的他,在聽到訊息之後拋下一切回國。
替她壓下了那些胡編亂造的流言,也替她教訓了那群對她進行人身攻擊的記者。
他原以為她會擊潰。
但是沒有,她還是照常回學校上課,跟個沒事的人兒一樣。
很多的人都說她無情無義,鐵石心腸。
可是那天深夜,他開著車跟在她的身後,親眼目睹了她站在昏暗的街角痛哭得跟個小孩。
她不是無情無義,她只不過是在死撐。
也是從那晚,他開始步步為營,花了很長的時間精心策劃一場重逢。
只不過事與願違,沈睿程和她分手之後,他便被強制性帶到國外接受治療。
……
男人沉默了很久,子衿也沒出聲打破,她很有耐心的等著,有點小期待,有點小忐忑。
她一直很想問這個問題。
可是找不到合適的時機。
為什麼會突然這麼問呢,因為相處的這段時間,她發現,席琛很瞭解她。
他知道她對毛絨的東西過敏,他知道她睡前有看書的習慣,他知道她工作時不喜別人打擾,他知道她半夜喜歡胡亂踢被子。
這些,她都未曾告訴過他。
可是他就是知道。
所以子衿在想,是不是很久以前,他就已經在關注她了。
至於“很久”指的是多久,她也絞盡腦汁想過,但是沒有一絲一毫的方向。
席琛說,他是在八年前就記住了她。
總不會惦記了八年吧?
子衿想了想,否決了這個結論,依男人的脾性,這種可能性很渺小。
正當她胡思亂想的時候,頭頂上方傳來了男人喑啞的聲音,很低,很沉。
他說:“好久了。”
晃過神,子衿一頓,眸子在黑暗中熠熠生輝。
半響,她抿抿唇,小心翼翼的問:“席琛,我曾傷害過你嗎?”
不然,為什麼會有流露出那種患得患失的眼神呢?
一陣沉默,席琛淡淡地嗯了一聲,末了還補充了一句:“不是一點點。”
子衿怔愣,滿目迷茫。
他又說:“所以你要好好的補償我。”
她在他的懷裡轉了個身,透過昏暗的光線,盯著他,“怎麼補償?”
席琛順勢湊過去在她的額頭親了一下,然後又將她摟緊懷裡,嗓音很啞:“待在我身邊。”
子衿一怔,沒有說話。
她的臉埋在他溫暖的胸膛,聽著他強勁有力的心跳聲。
咚咚咚,每跳一下,都令她十分心安。
睏意漸漸來襲,恍惚之中,她好像聽見了男人俯身在她耳邊囈語。
他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