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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樣子,帝王、就該有帝王的氣魄!夕蓮猛地上前奪過他的筆,厲聲道:“你甘心嗎?生為一個帝王,連權利都被人奪走?一切都受人操控?”
昭顏痴痴望著她凌厲的目光問:“那……怎麼辦?”
夕蓮在他身旁坐下,這龍椅寬敞得完全可以容下兩個人。福公公驚的跪了下去呼道:“皇后,這龍椅可不能隨便坐!”
夕蓮道了句平身,又轉頭對司馬昭顏說:“你念,我替你寫上去!”
昭顏目光詫異、卻驚喜萬分。福公公哀聲道:“那怎麼行?後宮不得干政……”
夕蓮立馬打斷他問道:“那太后算不算後宮?她可以自作主張批閱,就不許皇上找人代筆麼?”
司馬昭顏頷首道:“準!”說著,他從桌上整理出一疊字跡較為工整的紙文,對應著旁邊的奏摺依次擺好,吃力向解釋道,“按大臣名字,這些我批好的。”
夕蓮饒有信心應道:“皇上先用膳,臣妾會馬上抄好的!”
司馬昭顏終於吐了口氣,晦暗的表情有了幾分神采。福公公也無計可施,只能應著,“那皇上先用膳吧。”
夕蓮撿了摺子,筆蘸上墨,憑著自己從前臨帖練出來的筆鋒,認真在奏摺上勾畫著撇捺,儘量斂去嬌柔之氣。司馬昭顏就坐在大圓桌前用膳,正對著她,邊吃邊笑。他當然高興了,不僅僅是夕蓮幫他解決了大難題,而是她又一次幫他……說明在她心裡,自己還是有一定分量的。
夕蓮一面寫,一面擔心東太后知道以後會怎樣?她給人一種說不清的感覺,夕蓮覺得自己這麼做似乎要惹她不悅了,但是司馬昭顏真的很可憐,他想做個好皇帝,卻被她們狠狠壓制著。只是幫他抄摺子而已,不算過分罷……
窗外忽然吹來一陣風,夾雜著零星的雨點,吹亂了宣紙。夕蓮起身去關窗,發現河對岸的杏花在雨中紛揚飄落,雨季應該快結束了吧?
司馬昭顏忽然唸了句:“沾衣欲溼杏花雨,吹面不寒楊柳風。”
夕蓮驚疑轉身看他,卻見他漆黑的雙瞳中閃現出糾纏雜亂的情愫,彷彿流轉著鶯啼燕語、春雨繁花,只有一剎那,之後又恢復了呆滯。她恍惚了,真正的白痴,不會有這樣清明的瞬間。
一整日,他們並排坐在龍椅上,司馬昭顏在左邊,看完摺子之後遞給右邊夕蓮,嘴裡慢慢念著,夕蓮便照他念的寫上去。就這樣一直迴圈反覆,直到眼前發昏,才驚覺到了晚膳時間。夕蓮甩了甩胳膊,她從來沒這麼寫過字,即使被父親罰抄《女則》也會偷懶的。
可是她忘了放下筆就甩胳膊,結果甩了一身墨汁。司馬昭顏望著她傻笑說:“換了……衣、再用膳。”
“不必了。”夕蓮放下筆朝他咧嘴一笑,“反正晚上還得寫的。”她的笑容恢復了親切,昭顏愉快極了,因為她是在乎他的。就像初遇時那般,她怕他冷所以握住他的手;後來,她見他被人欺負挺身而出;現在,她怕他累壞了便陪著他一起受累……
夕蓮見司馬昭顏又在發愣,也不管他,兀自起身大步出了書房,一面大喊:“韋娘!我好餓呢!”
子時,前兩日的奏摺都批好了,夕蓮卻是孜孜不倦、意猶未盡的樣子。司馬昭顏抽去她手中的筆時,蹭了她一手的墨跡。她便驚叫著往他身上擦了幾下,於是龍袍上多了兩道烏黑的印子,就像被頑劣的貓咪抓了。昭顏無奈搖搖頭,夕蓮咯咯笑著從桌上拈了塊糕點,悄聲說:“千萬別告訴韋娘……”然後迅速扔進嘴裡快快嚼了幾下,韋娘恰好進了書房,夕蓮眼疾手快,嚼也不嚼了便直接往下嚥,一面趕緊抿了口茶。韋娘狐疑看著她,她又機靈一動,拈了塊糕點塞到昭顏嘴裡,笑眯眯說:“皇上餓了!”
那樣狡黠的神情便是司馬昭顏的死穴,他心裡美滋滋的,含著她第一次喂他吃的糕點,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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