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5 頁)
,深得其父精髓,偏偏在啟元三年的秦楚之亂中救駕而亡,連個兒子都沒留下。痛失愛子,皇帝幾日內白了半邊頭,俞太傅也大病一場,英烈親王五歲拜入他門下,一生所學傾囊相授,最得意最寄予厚望的弟子沒了,心灰意冷的俞太傅告老致休。
虎父犬子,後繼無人,不得不說這是皇帝,是蕭家,是大周的悲哀。皇帝為什麼那麼重視蕭杞,就是想培養一個合適的繼承人延續輝煌。
俞太傅踱步到椅前,坐下,神情中露出一抹凝重,“生於憂患死於安樂,陛下這是把端王當做太子的磨刀石呢。”
俞氏手一抖,“就不怕一不小心割傷了手。”
“陛下敢這麼做自然是有把握能控制局勢,爭來爭去,龍子鳳孫無性命之憂,倒黴的還是擁躉者,所以我才要姜家置身事外。”俞太傅緩和了神色,“你也莫要擔心,目前局勢利於太子,廢太子豈是易事!就是端王成事,難道還能滅了我們幾家滿門,人生除死無大事,既然無性命之憂那又有何可憂!”
俞氏垂眸苦笑,“是我著相了,年紀越大,膽子是越來越小了。”
“你啊,還是太清閒了,才有心思胡思亂想。伍家小娘子即將出孝,五郎的婚事可提上議程了。”
提及小兒子的婚事,俞氏展顏,她雖儘可能一碗水端平,恐厚此薄傷了兄弟情分,然對聰明伶俐的幼子到底偏疼幾分,“諸事年前就備妥,只等挑個好日子去納采。”
俞太傅捋須而笑,“晚些我來問卜擇吉日。”
俞氏無不應是。
俞太傅想起一事,道,“阿進新得的那丫頭如何?”
俞氏笑著道,“雖說才八個月又難產,可只瞧著瘦弱了些,胃口比足月的嬰孩也不差,還乖巧的很,不哭也不鬧。”
“那便好!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這丫頭是個有福氣的,好生教導。”
“也不求她日後如何,平平安安就成。”
父女倆說著家常,氣氛正和諧,丹春就來了,見到俞氏也不避諱俞太傅,如此這般一說。
俞氏的臉倏地沉了,她和淑陽郡主想的一樣,胡氏怎麼想不要緊,皇帝怎麼想才要命,他會不會覺得姜家想再要一個從龍之功更上一層樓,他還沒死呢!
俞太傅無奈搖頭,瞥一眼俞氏,“現在生氣,早幹嘛去了,她不著調又不是一天兩天了。”
俞氏尷尬的笑了兩聲,斟酌著道,“裝成沒事人似的恐怕不行,可特特去和陛下解釋也顯得小題大做了,我想著,不如請長公主出面,淑陽叫胡氏的自作主張氣著了,長公主心疼,和陛下閒聊的時候帶出幾句抱怨,想來陛下也就明白咱們的意思了。”
俞太傅頷首,整段話的精髓就在自作主張這四個字上了,“倒也可行。”俞太傅的眼神突然銳利起來,“這回描補過去了,下回呢,下下回呢,一大家子不幹正事,整天給她收拾爛攤子不成。”
俞氏沉默,半響才道,“唯有仁至方能義盡!”不管怎麼樣,胡家對姜家有恩,在胡朱氏的宣傳下,更是人盡皆知,於情於理於顏面,姜家對胡氏都要多幾分容忍。
“在我看來,姜家早已仁至,單說當年胡朱氏拿胡墉的印鑑包攬訴訟,若不是姜家周旋,胡墉他憑什麼只是罷官。若說兩清了,倒顯得涼薄,胡家沒落,幫扶一把也是人之常情,忍讓胡氏女興風作浪算什麼事。無理取鬧者被遷就,明白事理者被委屈,長此以往,其他幾房人如何想,難不成要為了一個胡氏離間了兄弟感情!”
俞氏汗顏,忙道,“阿爹息怒,阿爹說的我都明白,以胡氏進門來的所作所為,休妻都是可以的,只是伯儒過不去心裡那道坎,畢竟當年胡墉冒著性命之憂救了他。”
俞太傅冷哼一聲,“他欠人恩情,就拿我外孫來還,也就欺負安和脾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