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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有緣,兄弟,喝!”青年毫不猶豫地將這一壺可能要數十個白玉幣才能有的一小壺酒推給了陸清,雖然臉上盡是醉態,但那一聲相見既是有緣卻極為的真誠爽快。
彷彿被青年這幾句毫無心機的話語所感染,陸清也不推辭,一把將其接了過來,灌了一口,清冽的酒液在喉間繞了三繞,方才化成了一道泉流直下腹間,這一口,陸清感覺自己飲下的彷彿不是酒,而是那千丈高山之上的冰河泉流。
“怎麼樣,我清河城的冰河釀可還入兄弟的眼。”青年醉眼朦朧,搖晃這腦袋說道。
點了點頭,陸清看了看青年,終究還是一指點出,以陸清的修為境界,這一指又豈是青年這樣的剛剛築基的劍者能夠抵擋的,當即被陸清一指點中了胸口,狂暴的風雷劍元在陸清的控制下變得柔和綿薄,瞬間遊走了青年的四肢百骸,將其全身的酒氣震散。
一時間,從青年的身上,濃烈的酒氣化成了絲絲縷縷的白霧升騰起來,而原本青年臉上的酡紅,也在這些酒氣散發出去後,逐漸恢復了白皙。
人一下子清醒過來,青年看向陸清,臉上除了微微的羞愧外,那一雙真誠的眸子依舊讓人感到親切,“多謝兄弟出手,我是清河城人士,草姓名清河。”
青年自報了家姓,陸清微微一愣,草姓,他在入了溱潼鎮也曾經聽人談論過,浮雲宗三大家族,浮雲城莫家,明心城烏家,另外的就是前面十餘里遠的清河城草家,而面前這青年能夠擁有劍者階的修為,無論是從他的氣質和學識,陸清已經可以斷定了。
“清河城草家?”
苦笑一聲,這草清河道:“我聽兄弟口音似乎是外地人,我草家就那麼出名嗎?”言語間,陸清聽出了些許的無奈。
搖了搖頭,陸清道:“我姓陸,名清,紫霞宗朝陽鎮人士。”
“紫霞宗,朝陽鎮,我聽說那裡有個紫霞宗第一鑄劍世家陸家,也是陸姓,兄弟你不會——”草清河上下打量了陸清一眼,待到看到陸清有些玩味的笑容,頓時醒悟了過來,兩人相視一眼,同時大笑起來。
到此刻,陸清也覺得這草清河之前的那話很有些道理了,相見,既是有緣。
“不知陸兄弟孤身一人跋山涉水來我浮雲宗有何要事,這一路上過來,怕是不容易吧。”草清河看了看陸清身上顯得有些狼藉的武衣,上面一道道口子,數起來怕是足有數十道之多,明顯就是剛剛經歷了一場大戰。
點了點頭,陸清眼中一道深藏的殺氣一閃而逝,的確是不容易,這性命,差點就留在那劍氣峽了。
將這思緒剔除,陸清翻動了一下篝火上的火雞,這麼長時間下來,已經烤得是外焦裡嫩了,也不怕上面滾燙的鮮油,陸清將其一把取下,撕成兩半,遞過一半過去。
草清河也不矯情,隨手接了過來,不過待到他看到那半個有著火焰狀冠帽的雞頭時,卻是一口驚撥出聲:“一階靈獸火雞!”
一階靈獸火雞,在草清河的印象中,哪怕是他已經達到劍者中天位巔峰的大哥見到,也要憑藉著手中的六品清水劍才能勉強戰平,而且,就算是食用靈獸,也不是像這樣糟蹋的吃法,煲藥膳最好,生食次之,最忌燒烤,那會流失出靈獸身上近半的靈氣精華,且靈獸一身的靈血,吸收天地行屬之力,對於劍者,特別是達到劍客階的劍客,那是有大用的。
但看如今陸清的樣子,怕也是沒有絲毫的收集,就這樣單純地燒烤,實在是——
草清河一臉敗家的樣子看著陸清,道:“我觀陸兄這一身武衣襤褸,怕就是和這火雞大戰後,才辛苦斬殺的吧,怎麼如此不珍惜這靈獸的一身寶貴。”
陸清聞言一愣,卻也不想過多解釋,只是微微笑了笑,而見到陸清的微笑,草清河卻以為是陸清預設了,接下來,卻為陸清講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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