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頁(第1/2 頁)
他的母親是隻九尾白狐,和師父結合後生下他,所以他其實是個半妖,師父那一擊直接將他打出原形,秀髮旁是兩隻白絨絨的耳朵,尖尖的,很是小巧。
身後垂著九條尾巴,玄朱細細數過,確實就是九條。
九尾狐的尾巴和修為、小命都息息相關,丟一條命便沒一條尾巴。
他一個沒有損失,說明憑藉著自身的努力和天賦,在這個人吃人、到處都是大凶大惡之輩的地方混得很好。
玄朱想了想,解開自己的披風,腳尖輕點,落於他旁邊,將披風展開,蓋在他身上。
披風很大,可以將他裸露在外的胳膊和腿都包在裡頭,只一雙手腳坦著,纖細的腕脖處套了銀色項圈,手腕上有,腳腕上也有,脖間亦然。
玄朱視線沒有過多的停留在上面,站起來,語氣淡然道:「我們也該走了。」
師父很強,他的到來打破了極寒之地的平靜,若是悄悄的來,悄悄的走倒還好,沒人想得罪這樣的厲害人物,偏他一來便動了武,還將極寒之地的邪尊給抓了。
到了化神期,每一個都是頂尖的戰鬥力,少一個都會使各界天秤傾斜,出現弱勢被人欺負的情況。
所以就算為了自己,為了極寒之地,其他化神期也不會姑且。
他們很快就會追過來,還不曉得師父能擋幾時,必須儘快離開才行。
玄朱抬腳,走了幾步之後忽而一頓,回頭疑惑的看著他,「你為什麼不走?」
是受傷太重,還是五方圓鎖的原因?
他被師父的『天道桎梏』擊中,身上必然有些傷的。五方圓鎖化為一個個銀色的項圈,掛在他兩隻手腕和腳腕處,脖間那個也是,將他所有修為都封了起來。
本來就受了傷,又沒了修為,走不動?
玄朱退了回去,重新站在他身側,思忖片刻,將藏在袖子裡的手伸出,手心裡不知何時多了個小船。
小船遇風大漲,不多時便有幾丈長短,前半截是空蕩蕩的甲板,後半截多了個屋子。
屋子不大,內裡五臟俱全,有歇息和睡覺的地方。
「你自己進去,還是我來?」她垂眼,看向地上的人。
不知道是受傷太重,還是如何,夾在亂石裡的人一言不發,沒有半點反應,散亂的綢發遮了面容,叫她看不清他現下的表情和容貌。
只知道露出的鼻尖高挺漂亮,下巴白皙雋氣,眼睛——也會很好看?
其實她見過他,在還小的時候,他是師父的兒子,她是師父的徒弟,難免有些接觸,不過一千年過去,他應該早就忘了她?
這些年她的容貌起了變化,他理當也是?
她只記得那時仿了母親,生得一雙狹長的狐狸眼,眼尾高高上挑,睫毛很長,無端便顯得有些媚意?
那會兒她太小,分辨不出什麼是什麼,只知道很好看,聽別人說是很少見的狐狸眼,長在一個男子身上,竟沒有半點違和感。
即便這麼多年過去,很多人談論他,還是會提起他那雙含了笑意、微微眯起的眼眸。
玄朱在原地等了等,他還是沒回應才催動真元,將他整個罩起,輕輕地遷置在船後半截的床上。
他也不動,安安靜靜縮在木質的榻間,玉白的手掛在沿邊,軟軟的垂著,瞧著很是無力。
玄朱沒管他,腳下輕點,跟著上了船,理了理衣擺,盤膝坐在甲板上,體內真元湧動,驅使了船至空中飛去,往修真界的方向趕。
莫約一碗茶的功夫罷了,身後忽而傳來動靜。
「你見過這樣的父親嗎?」
那聲音像是許久未喝過水一樣,十分疲憊和幹啞,帶著微微的虛弱。
「千年來不聞不問,從未顧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