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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而陛下尚無子嗣,為江山計,為長治久安計,請陛下擴充後宮。
有人等著看中宮反應。
然而中宮尚未反應,陛下已經駁回。
不過三日,禮部郎中魏光明上奏,請陛下慎重考慮,再議擴充後宮一事。
次日,鴻臚寺丞趙玄理上奏,盛讚西維朝貢不斷,與我朝關係親密猶如手足。
連番上書,深宮之中的沈江蘺也聽到了不少動靜。她只是詫異,鸞鳳年紀小小,就算身為公主,何德何能竟能驅使本朝若許官員?!
這三人雖然各自在不同的署衙,但是一些深知朝廷掌故的官員還記得,他們曾經共事於鴻臚寺。彼時的鴻臚寺卿是現任中書舍人許文仲。
果不其然,朝中議事時,許大人當朝啟奏,稱西維四時獻貢,一片誠心與我朝交好。陛下擴充後宮,若能將鸞鳳公主立為后妃,豈不大利兩國邦交?
中書舍人,中書省的實際最高長官,在朝中不說一呼百應,也不是毫無影響力。而且就事實而言,以鸞鳳為妃確實能結兩國之好。
嗡嗡嗡,朝中頓起議論之聲,眼見就要有不少人附和。
監察御史蔣大人越眾而出,將聲音提到最大:“請問許大人一句,是收了西維多少好處,才如此幫鸞鳳公主說話?”
“你……你血口噴人!”許大人被戳中心事,話都說不順溜了,吞了好幾口唾沫才緩過來,一口咬定:“你敢說立鸞鳳公主為妃不是有利於江山社稷之事?”剛剛蔣大人的問話太突然太直接,他一時失儀。但是很快就反應過來,不正面回答問題,而是將話題轉移到利國利民來。畢竟只要在這點上站住了,收受點好處那也是為黎民百姓操心。
蔣大人卻是好整以暇:“一個膽敢在深宮之中養面首,一個敢去逛酒樓的公主也配進入我朝後宮?也配侍奉天子?也配誕下天家皇嗣?”話越問越急,蔣大人索性昂起了頭,鼻孔裡的熱氣全噴在許大人臉上。
蕭棲遲如被人兜頭澆了一盆狗血。
金殿就像一鍋沸騰的開水,咕咚咕咚開了花。
“你……無憑無據竟敢汙衊西維公主!你置兩國邦交於何地?”
“許大人怎知我無憑無據?那小面首現在還當在鸞鳳公主宮中罷。許大人儘可請陛下派人一看。”
蕭棲遲自然不能派人去搜鸞鳳的寢宮。即便他知道,只要去搜,一定能搜出證據。這是沈江蘺的的行事風格,做事必當萬全。
這與之前她跟自己說的方法大相徑庭。彼時,她說的是隻是一個惡作劇。現在這手段,不入流,卻釜底抽薪,一招斃命。
他相信沈江蘺不會故意騙他。鸞鳳這一次,確實越界太多。
只是,她是如何說動朝中官員?蔣竹山為何為她奔命?除了蔣竹山,可還有其他朝廷官員聽命於她?
蕭棲遲長身立起,當堂表態:“朕與皇后相識於微時,伉儷情深。擴充後宮之事,永不再提!”說完,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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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場風波,自然傳得飛快。沈江蘺沒想到,蕭棲竟然與自己同心共意至此。三妻四妾,世世代代天經地義的事情。她曾經無數次暗想過,若只得一雙夫妻會怎樣?若無第三人打擾會怎樣?當她決定不顧一切嫁給蕭棲遲的時候,儘管萬千不願,她仍是做好了日後三宮六院的準備。她只是希望這一天來得晚些。
而今,蕭棲遲對滿朝文武放言,不納一人。
此生足矣。
這心滿意足來得太強烈,強烈到蕭棲遲陰沉著臉走進鳳藻宮時,沈江蘺的雙眼蓄滿了感動的淚水。她只覺得無論如何曲盡柔腸都不足以回報蕭棲遲的切切情意。
“鸞鳳不能走。”
沈江蘺詫異地抬起頭望著蕭棲遲,不解此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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