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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父親遲疑,不是因為看不清楚,只是不想面對。我猜,不願意面對的,一定不只是父親,怕是陛下也難以面對罷。”
是啊,此刻,情勢已然危急至此,多少人希望蕭棲遲和祁年只是腦子進水,帶兵出來晃晃而已!若真的是謀反,這滿城高官,這皇族,已是板上魚肉。
“若果如父親所言,他們行事如此不避諱,想來已有必勝把握。我看我們,不如想辦法自保罷。”
沈由儀最後一絲幻想被沈江蘺無情戳破,心中半是傷痛,半是豪氣上湧,卻也未說任何表明心跡的話,只長嘆一聲,便紅了眼眶。
他深受君恩。
眼見沈由儀神色有異,沈江蘺心中一動。自己的父親,她還是頗知一二的。雖然也是名利場中薰陶出來的人,卻也不是不顧君臣大禮,不顧名聲氣節的卑鄙之人。
她趕緊說道:“情勢危急,女兒獨自一人在這府裡也害怕得緊,不如我與父親一道回去罷。”
沈由儀此刻心中已被這等大事牽掛,自然無暇分辨這是沈江蘺放心不下他的緣故,只點點道:“帶上你這府裡的姨太太,與我一道回去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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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兩萬人馬謹守皇宮。
蕭棲遲和祁年都不是第一次進宮,卻是第一次見到這樣劍拔弩張的局面。
而這兩萬人馬聽到調令之時,更為詫異。因為來發令的不是祁帥,而是樞密使米大人。他手上拿著聖旨,只說祁帥身體不適,往後殿前司由米大人親自調動。
滿朝文武告假的倒有一半,偌大一個金鑾殿顯得前所未有得空曠。
連那龍座,都比往日冰涼許多。
這時候,有多少人願意與陛下一起守護他的江山?
蕭棲遲與祁年下跪行禮。他們抬起的頭,年輕而意氣風發。他們知道,很多人都沒來。而來的人,眼中盡是憤怒之色。
蕭棲遲的心很靜。他準備了很久,籌謀了很久,他早在眾人不知不覺中成為了不可忽視的人物,而現在,殿上的這些人,他們如夢初醒。一切卻已成定局。
祁年瞄了瞄四周,沒看見他爹。他本來還想著,若是自己親爹知道了這事,肯定要氣得踹自己一頓?不夠,肯定要把自己綁了,送到聖上面前請求發落。
怎麼不在呢?
龍座上的陛下已經全然失去耐心,他一拍扶手,喝道:“無諭,爾等膽敢自私帶大軍入京!”
祁年磕了個頭,說道:“大軍是末將一年前帶走平亂的禁軍。如今,戰事已畢,自然應該帶回來繼續拱衛京師。”
“胡說!既是凱旋而歸,為何不事先通報?!”陛下又看向蕭棲遲,喝到:“蕭棲遲,朕可並未令你前去平亂,你擅離職守該當何罪!”
蕭棲遲沉聲答道:“末將本不是為平亂而去,只是在邊境偶遇祁將軍。因為末將曾有對敵經驗,所以給祁將軍獻策一二。歸來之時,因為邊境戰亂,百姓流離失所。流民對北蠻有回家滅園之仇恨,為了克敵,才組成了一支對敵的軍隊。他們為平亂立下汗馬功勞,如今帶回來,請陛下嘉獎。”
“末將此來,只求陛下恩典,仍舊派我駐守邊疆。末將今晚便出城,再領兵而走。”
他,真的只是自請守邊?
殿外一個太監著急忙慌地跑了來,一路遞話進來。陛下的心腹太監趕緊屈身向前,在陛下耳邊輕輕說道:“太后娘娘不好了。”
內外夾擊,陛下更是焦躁不安。他此刻可以立即下令誅殺蕭棲遲和祁年,可是他們既然敢孤身而來,必然對城外重兵有所交代。若他們不是領頭之人——在他看來,這兩個年輕的將領無論如何都不像有能力起頭謀反之人。一殺他們,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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