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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一聽就來。”
唐嶺聽了心裡覺得好笑,明白梁書記的好事沒幹成,要把他趕走。雖然沒有一棍子把徐雪森打倒,但只要你梁書記與小寡婦發生了關係,只要你有這個嗜好,就不愁栓不住你,把你捏在手心裡那是早晚的事,於是,唐嶺很爽快地說:“行,梁書記,這事說急不急,您慢慢聽,吾回家吃過晚飯就去通知劉站長。”
唐嶺馬上離開,順手帶上門。
唐嶺一走,梁書記一把把小寡婦抱起,扔到床上,迫不及待地做事。
唐嶺並沒有馬上離開柴寡婦家,而是躲在窗戶下偷聽,臉上露出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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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西邨睜開眼,發覺自己躺在陌生的地方。
屋頂不是他家一眼就能看到房梁和椽子的房子,而是平整的用雜七雜八的紙糊的天花板;床也不是他家的木架子床,而是用石塊與泥巴壘築的平臺(北方人叫炕);平臺中間還拉著布簾子做隔斷,隔斷的另一邊是堆著鍋碗瓢盆的灶臺;身上蓋著薄薄的氣味濃烈露出棉花絮的被褥,卻感覺暖烘烘的;牆壁上有個不大的用“高麗紙”糊著的窗戶,透著些許光亮。房間裡靜悄悄。靜得讓人可怕。
誒?這是什麼地方?在夢裡嗎?怎麼會做這樣的夢?見鬼了!
“有人嗎?”西邨喊了一句,卻感覺自己渾身的骨頭像散了架似的,酥軟、痠痛、乏力,頭也昏沉沉的。
沒人應答。
他猛然間想起來了——陰沉的天空飄起了毛毛細雨,被寒冷的北風颳來,像一粒粒沙子打在臉上,疼得讓他把頭縮排衣領,兩手伸進衣袖,佝僂著背跑下山去。
一陣眩暈,飢腸轆轆。他這才想起從昨天天黑到現在還沒吃東西沒喝水呢。嘴巴里苦澀得要命,幹得連舌頭都賴得伸,嘴唇乾裂毛糙,像銼刀一樣。
他放下包袱,開啟,秦人方秦伯伯的屍骨立馬暴露無遺,像無數根鋼針戳進他的胸膛。他顫抖著拿出一塊燒餅,咬了一口,卻怎麼也咽不下去。喉嚨口像有道門堵住了,既疼又硬。是口渴,得喝點水。可哪來的水?到哪裡去找水?
他強撐著站起來朝四處張望,希望看到河溝或者水渠一類有水的地方。
在西村,到處都能看見水,不出一二里地就能見到房子看到炊煙就有人家。這鬼地方一眼望去,幾十裡地不是山就是灰黃的土崗,連個房子的影子都看不到。
面前不遠處有叢綠綠的灌木被風颳得劇烈地抖動,葉子上閃過光亮——毛毛細雨打上去又被颳走了。不管怎麼說,葉子是溼潤的。
西邨撲過去,採擷葉子,用舌頭舔。乾涸的口腔噴出**。他乾脆把葉子放進嘴裡,咀嚼起來。舒服多了,頭腦清醒起來,有了吃燒餅的**。
不能在這裡久留,說不定野狼白天也會來的,可以把葉子採下來邊吃邊走吧。西邨把灌木上的葉子幾乎全都採下,裝進口袋,將著燒餅,一邊採一邊咀嚼。
呯!口袋快要滿的時候,遠處,辨不清來自哪個方向,響起了槍聲。西邨心想,一定是獵人在打獵,終於有人了,可以喝到水了,自己可以獲救了!槍聲於耳未絕,正要舉頭張望,灌木叢“沙啦啦”一陣聲響,自己的大腿部一陣鑽心的疼。“不好,是朝自己打來的!獵人把自己當野獸了!”
“是吾!不要打!”西邨聲嘶力竭地喊,同時立即趴下。
呯!獵人在西邨發出呼喊後不久又打出一槍。
沙啦啦!獵人的霰彈槍的部分子彈打中了灌木,一部分子彈從灌木叢外圍飛過。
獵人第一槍的霰彈子彈被密集的灌木叢遮擋住,只有一顆子彈擊中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