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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他的一聲喊,有人推門進來了,卻是張不算太熟悉的臉,“邱省,您好我。”
邱意明睜開眼睛看著來人,看著那張不熟悉的臉,愣了兩秒,這才緩過神來,他差點忘了,他的秘書已經換人了,沉聲吩咐道:“去幫我拿片止痛藥來。”
那個秘書聞聲退了下去,手腳倒是很麻利,止痛藥很快就送來了。
邱意明看著桌面上的那排半是橘黃色,半是白色的藥物,長長的吁了口氣,他想起以前,他只要說頭痛要吃止痛藥,一雙手就會按到他太陽穴上,他總會在力道正好的按摩中睡著,等醒過來,頭早已經不痛了。
習慣,再怎麼難改,今非昔比,也一定要改掉它。
用涼開水吃了粒止痛藥,他開始工作,已經是省長的他,除了例行的會議,他並沒有多少工作,就連發言稿,都是有人提前準備好,只要照著念就可以。
很隨意的翻完手邊的一份檔案,內線電話響了,他拿起,那頭人的聲音壓得很低,“意明,你調中央的事,可能有變。”
邱意明抓話筒的手一抖,差點沒拿住,聲音有些不穩,“什麼?”
“哎。”那頭人發出一聲很無奈的嘆息,“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就是聽說有人把檢舉材料直接寄到中央某個領導人手裡了,這個領導人看過之後,大為光火,當場砸了一個杯子……”
邱意明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幾天都沒休息好,腦子渾渾噩噩的,像是有人拿根棍子在搗。
電話那頭的人還在絮絮叨叨說個沒完,一算是對拿了邱意明不少好處的回報;第二嘛,也算是賣了個人情給邱意明,只希望他如果有一天被隔離審查了,可千萬不要把他拖下水。
邱意明也沒聽下去的興趣,吧嗒一聲就把電話給掛了。
掛完電話後,他雙手支撐在額前,很久都沒動一下,從一個部隊營級轉業幹部混到現在的一省之長,他怎麼可能是清白的。
也正是因為他在暗地裡累計的東西夠多了,才敢還在等著中央調令時就要和張玲玲離婚。
他拿過外套,走出辦公室,直接乘電梯去車庫拿車。
他這個級別,早配有專職司機,他今天親自開車,就是不想別人知道他去哪裡。
坐進車裡後,他拿出手機,關機卸下電板,摳出舊卡,從口袋裡拿出另外一張手機卡裝了進去,再次按上電板,開機,然後翻出其中的一個號碼,撥了過去。
電話很快就接聽,聲音雖然是職業化的,卻非常的清脆好聽,“你好,我是傅歆。”
“傅歆,是我。”邱意明抓方向盤的手蜷縮起來,依稀可見發白的骨關節,“我有事找你,能見個面嗎?”
傅歆沉默了一會兒,“在什麼地方?”
邱意明說了個地址就掛了電話,他驅車出了車庫,門口站崗的武警看到是他的專車,雙腿併攏,抬起右手對他行了個很標準的軍禮。
邱意明這個人在高位多年,對人,尤其是對一般的民眾,那都是和藹客氣,唯獨今天,像是走神般的,眼睛恍恍惚惚的瞟過武警,目光空洞,什麼反應也沒有。
……
看傅歆接電話側過身子,張奇就猜到是誰打來的,看她應下來,心裡更不放心,再怎麼是親生骨肉又怎麼樣。
人一旦瘋狂起來,有的時候還不如動物。
傅歆捏著結束通話的手機,開始找藉口,她要去見邱意明,又不想讓張奇知道,用什麼樣的藉口,才能把身邊比猴子還精明的人支走呢。
車開到一家百貨公司門口時,傅歆挺不好意思的指指車窗外,“那個,我要去一下洗手間。”
如她想的一樣,哪怕是她說要上廁所,張奇也跟著進了百貨公司。
當一隻腳跨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