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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啊……&rdo;楊昭緊緊抓住他的手腕，指甲幾乎嵌進他的面板裡。

她看不到身後，背後彷彿是一個完整的世界，而他，就像一個主宰者。

楊昭知道，是她自己，給了他支配的權利。

楊昭顫慄地說：&ldo;陳銘生，你混蛋……&rdo;

她一說完，就感受到陳銘生低沉清促的笑聲。他抱著她，緩緩直起身。

他說：&ldo;幫我一下……&rdo;

楊昭扶著陳銘生後退了幾步，她抬腳將坐便蓋放下，讓陳銘生坐在上面。陳銘生扶著她的腰，&ldo;坐下。&rdo;

楊昭按住他，說：&ldo;你買的東西呢。&rdo;

陳銘生說：&ldo;不用那個。&rdo;

楊昭看著他，陳銘生渾身都濕透了，黑色的背心緊緊貼在身上，她看見他胸口明顯的肌肉紋理，還有胸口兩個小小的凸起。

楊昭抬手，覆在他的頭上，然後慢慢的向他的腦後抹過去，露出濕潤的額頭。

她低頭看他，陳銘生此時的容貌，似乎比平日更清楚一些。

楊昭說：&ldo;你放在哪了，我去拿。&rdo;

陳銘生低聲說：&ldo;不用的，你放心……&rdo;他一邊說，一邊扶著楊昭腋下，讓她緩緩坐了進來。

楊昭扶著他的肩膀，忽然低聲說了一句：&ldo;陳銘生，你今天累了麼……&rdo;

陳銘生抬起頭，看著她，淺笑了一下，說：&ldo;不累。&rdo;

楊昭沒有說話。

陳銘生說：&ldo;怎麼了。&rdo;

楊昭搖搖頭，低下頭吻他，在他耳邊低聲說了一句：&ldo;快出來的時候告訴我，別留裡面。&rdo;

陳銘生抱住楊昭的腰，頭埋進楊昭的胸口，他低聲應了一句：&ldo;……好。&rdo;

楊昭也說不出是怎麼了，只是今晚的一場交融，陳銘生比往常更加沉默。

她覺得，或許是他有些累了……

可他的懷抱依然緊密。

他的眼神、他的聲音、和他微微顫抖的身體，都因為這一份沉默，而更深地進入楊昭的內心。

第29章

那晚，楊昭和陳銘生睡得很晚。

楊昭自己帶了一件睡衣，長袖的絲綢連身裙，她換好衣服，和陳銘生一起躺在床上看電視。

楊昭很少看電視，她看著電視上來來回回的轉臺，覺得陳銘生可能也不常看電視。

最後，陳銘生把電視停在一個午夜電影場，上面放著一部原聲字幕的美國西部片。

楊昭躺在陳銘生的懷裡，屋裡沒有點燈，只有電視上閃爍的光影。陳銘生一手抱著她，說：&ldo;困了就睡。&rdo;

楊昭有些累了，她點點頭。

她的視線裡，有陳銘生微屈的左腿。電視上銀白的色彩照在他的長褲上，她細數著上面柔軟的褶皺。

陳銘生的腳上筋絡清晰，腳掌修長，輕踏在床上，床單微微陷下去一些。

楊昭記不得那個電影講的是什麼，她甚至無法回憶起它的名字。在她那一整晚的記憶裡，只有陳銘生摟著她的，沉穩的手臂，還有電視上一直不斷變化的光影。

第二天，楊昭中午的時候離開了。

她臨走時，對陳銘生說：&ldo;我再找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