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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幾日前將夏芸的事情告訴方媚兒後,楚冰知道在方媚兒的心中,夏芸夏純姐妹是一個疙瘩,但他也知道方媚兒並不是小肚雞腸,會在這等事上計較的人。所以方媚兒說要劃開刺繡,楚冰並不反對,反而拿過刀,動手劃開了大雁的翅膀。
外面一根根線斷裂,方媚兒配合著楚冰,快速將斷裂的繡線清理乾淨,不過一會,方媚兒和楚冰便看到了一個“道”字。
兩人相互對視一眼,便知道這其中的門道。楚冰加快了手裡揮刀的速度,饒是這樣,兩人也費了好一番功夫,才將一幅刺繡清理乾淨。
換去了《秋浦蓉賓圖》雙雁繾綣的景象,一首七言絕句展露在繡布之上。
“曉月晚風共酌酒,欣木雙雁棲兩道。
聖愛繾綣漫遠山,尚琴合奏蝶舞莊。”
方媚兒讀著詩句,眉頭蹙得更深了一些:“楚冰,你看這首詩是不是很奇怪?”
楚冰點頭道:“是很奇怪,做了個絕句的樣子,卻連最基本的韻都沒押好。句句都像是在說感情,但卻天南地北,一句一意。場景忽遠忽近,毫無章法,這實在算不得一首好詩。”楚冰點評道。
“是算不得好詩,殊嬪這是什麼意思?”方媚兒蹙著眉頭,不解的嘟噥道。
“殊嬪?”楚冰不由的想起今兒在德壽宮時殊嬪的眼神,意味不明,現下聽方媚兒如此說,楚冰被弄得更糊塗了。
方媚兒聽楚冰問,輕輕點頭。回想著在德壽宮的場景,方媚兒輕輕道:“在德壽宮的時候,殊嬪將這幅刺繡遞給我,我過去接刺繡,然後她拉起我的手,用護甲在我手上悄悄寫了一個‘內’字。”
“所以你才覺得這幅刺繡之內會隱藏這秘密?”楚冰輕輕問道。
方媚兒點頭,目光又落到了這首詩之上:“殊嬪一定是有什麼話要對我們講,但卻不方便講,才想出了這麼個複雜的法子。”
楚冰點點頭,又輕輕唸叨這幅圖上的詩:“曉月晚風共酌酒,欣木雙雁棲兩道。聖愛繾綣漫遠山,尚琴合奏蝶舞莊。曉月晚風共酌酒,欣木雙雁棲兩道。聖愛繾綣漫遠山,尚琴合奏蝶舞莊。莊……”
楚冰猛然眼睛迸發出光亮。他快速的掃了一遍詩,終於瞭然。
“媚兒你看,這每句詩的開頭結尾都用了同音字,藏頭藏尾,小心聖上,九道山莊。”楚冰指著這幾個字,認真的說道。“好細緻的功夫,殊嬪真是用心了。”
方媚兒看著這首混亂的詩,半晌才點頭:“問題就是太用心了……”長嘆一口氣後,方媚兒道,“她是聖上的錦衣衛,與我們對立,現在卻用這種方法來告訴我們要小心聖上,會不會其中有詐?”
方媚兒的話不禁讓楚冰蹙眉,思量半晌才到:“應該不會,藏尾的九道山莊應該預示著什麼……”楚冰若有所思的答道。
“九道山莊,聖上、九道山莊,莫非殊嬪的意思是想告訴我們,聖上已經察覺到了我們和九道山莊的聯絡?”方媚兒低聲嘟噥幾句後猛然抬頭問道。
楚冰眼中閃過一道慌張,而後快速轉為平靜,淡淡道:“大抵如此。”楚冰微微一笑,“發現便讓他發現好了,這齣好戲他這個主角開唱了,便更有有看頭。”
方媚兒見楚冰自信滿滿,雖不方便多問,但依照對他的瞭解,知道他是個顧慮周全的人,他即不怕,便自然是有對策的。故而方媚兒的心也漸漸地放下來。
一日光景飛速流逝,轉眼便到了次日清晨。
這日一早,諾兒便侍候方媚兒早早的起床梳洗,加上喜婆和太后派來的姑姑一起幫忙,很快方媚兒就準備完畢。
大紅的喜服,大紅的喜帕,大紅的紅綢和通紅的蘋果,滿頭珠釵,方媚兒在一群人的擁簇之下上了喜轎。
耳畔一陣吹吹打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