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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
陰炙算是服了,耐心耗盡,勉強轉換嚴厲為冷淡,“把手伸過來。”
抱著頭的男人像只鴕鳥,眼裡淚光閃爍,“主子?”
“我不說第二遍。”話音一落,那隻手已經到了手裡,無法直視的手指甲,看的飄瀮青筋直跳,也許手的主人也感受到了她這股怒氣,指尖顫了顫,慢慢把頭靠過來,給出了遲到的答案。
“疼。”
陰炙撇下去一眼,總算開了點竅,沒讓她繼續暴走下去,“哪裡疼?”
“手疼。”
“誰手疼?”
飄瀮小心翼翼抬頭看著她,一個字一個字小心的蹦出嘴巴,“飄瀮手疼。”
這種順著話走的態度非常良好,陰炙總算給了一個還算湊合的微笑,揉了揉他的頭髮,“知道就好,以後還亂來嗎?”
“不會。”
“知道就好,手哪裡疼?”聲音裡帶了點笑意,看著飄瀮懵懵懂懂的動了動手指,這次已經不再需要他的答案,陰炙湊下頭去,含住了最長的中指。
修復指甲什麼的,都是小意思,飄瀮當時疼,後來昏的沒有意識,身體機能低下,連帶自我恢復的反應也很緩慢,柔軟的舌頭碰上略帶痛楚的指尖。
飄瀮偷偷瞅著他,嘴角一點一點的開始上揚。
“還疼嗎?”
看著五根手指都漸漸完好如初,晶瑩如玉,她眼角也落了笑意,看著男人傻乎乎的搖頭,傻乎乎的笑,突然發現自己這樣很蠢,又停下動作的模樣,寵溺的在手心吻了一記。
五根手指都看了一遍,最後停在無名指上,又輕輕吻了一次,才把戒指拿了出來,小心的套了上去。
炙熱的戒指,在套進三分之二的時候,慢慢合攏,最後牢牢地箍在了那隻小手上面,火玉大多是玉佩的形式,這是陰炙第二次用心。
討個男人高興也不錯。
可不,飄瀮愣了剛開始後,馬上捂住嘴巴,看著手指上的戒指,眼淚不要錢的流了滿臉,緊接著便有些過於激動的撲到她的身上,主子主子不停地叫喚。
“真的是不怕疼的人。”
陰炙感嘆了聲,手鑽過那些尾巴,緊貼著那處替人緩解疼痛,聽著耳邊喜極而泣的聲音,他緊緊的抱著她,臉貼在脖子邊上,一遍一遍的叫著兩個刻到了靈魂深處的字。
“主子,主子……”
小房間便在折騰了大半夜後,進入讓人不忍打擾的安靜。
屋外邊不遠處,是秦羅衣要來的住所,他有心擔心著那個那個看上去要死起來的男人,卻沒料到,找好位置的時候,會看到陰炙走了進去。
憑著自己的經驗,秦羅衣不敢走遠,蹲在外邊不遠處的角落裡,便聽了幾乎讓他噴鼻血的大半夜牆角。
牆頭上的青苔被他扣走了好大一片,飄瀮被強行進入時那陣短暫的尖叫,讓秦羅衣整個大腦都變成了空白。
那便是床上做的事嗎?好恐怖好恐怖,恐怖到他一想到自己也會有那麼一天,滿腦子便只剩下三個大字,趕緊跑。
他幾乎是屁滾尿流的趕緊回到了自己那個房間,在被子底下發抖了大半夜。
然後夢了一晚上的惡鬼。
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便特別不精神,揉著眼睛洗漱,透過開啟下人通風的窗子,突然便看到,那個漂亮住的小房間裡,走出來了一個人。
不對,兩個,飄瀮雖然醒了,但他根本沒有走路的能力,兩片長睫毛眨啊眨的,看著離開了這個好幾天噩夢的地方,陰炙抱著他,也沒有解釋,徑直從皓月府裡直接消失。
京城外面,華親王府的別苑,大多數下人也都是初醒,正在打掃庭院,陰炙安頓好了飄瀮,才走向主屋,喬孜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