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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詒ǹ�嚇�豆�模��倩闋艿絞欣錮矗�椿闋艿轎藝飫錮礎E叮��私淮��聳櫚氖奔淇綞仁�1990年至2000年,即在這個時間段河池範圍內所發生過的大案要案。
還有個要跑的地方是列印店。腰上別槍的警察兄弟們寫出來的東西實在有點不敢恭維,因此文章到達我手上後,必須得大面積大範圍地修改,直把它們整得面目全非,通篇幾乎全變成了我個人的風格。修改後的文章我就丟給列印店去處理,列印好後我還得校對幾遍,畢竟鉛字要比手寫體來得更加直觀,挑毛病也比較容易挑得出來。於是列印店也成了我的工作間,我在那裡校對來校對去,反反覆覆,每篇文章要經過如此這般錘鍊五六遍後方可出爐,變成《神箭行動》的某部分。
我每天連軸轉:醫院、公安處、列印店。只有到了晚上才是屬於我個人的時間。我要麼在家裡,要麼是在某個朋友(比如王忠義,比如李官存和譚耀光)請的飯桌旁。最近我又結交了幾個新朋友。河池是個比較講情義的地方,只要你願意,只要你能夠喝那麼幾杯,每頓飯下來就能結交到大幫挺不錯的朋友。我在河池的朋友圈就是這麼擴大起來的。
如果不是在朋友宴請的飯桌邊,我的生活就單調得多了。小屋裡只有我自己時,我的娛樂節目是看電視、聽音樂、讀書和寫文章。最近我又找到了靈感,我的靈感來源於我失戀的痛苦和對生命變幻無常的思考,後者的原型就是黃東。黃東躺在病床上,我不知道他還剩下多少時日。那麼陽光的帥小夥,擁有著甜蜜的愛情,並且有了愛情的結晶,如今卻要經受病痛的折磨,等待死神的召喚,這是怎樣的不分是非黑白的世界啊!命運之神怎可以如此安排!
詩集《奪目之戀》早已經完工,但要贈送的物件卻如鐵牛沉海,不見了蹤影;我只能將其深藏箱底,每想起才取出來孤芳自賞,也算是對過去歲月的某種追憶吧。現階段我寫的還是以詩歌和散文為主,這兩種體裁是我的強項;它們無需構思,靈感來了就下筆,完全是超意識形態的東西,只要主旨在,怎麼瘋狂都可以。
好幾篇詩歌散文在當地報紙上發表了,拿到樣報時我當然蠻開心的,但我更關心的是每筆稿費。“豆腐塊”的稿費雖然不多,但每次揣在手裡都感覺沉甸甸的,它們代表著我的付出和收穫,有種小小的成就感。大多情況下,我的這點稿費是花在酒桌上的,禮尚往來嘛,我總得回請朋友們。
第六章 傷心欲絕
每天我都要踏進醫院去探望黃東,至少兩次。這些天黃東的頭髮成片成片地脫落,相信沒過多久就會變成禿頭。也許是預感到了什麼,他現在變得鮮有言語,整天盯著天花板發呆,連叮噹的哭鬧也鬧不動他。我相信他求生的慾望依然強烈,因為他每次開口說話,就抓著李怡的手問:醫生想到了什麼好辦法?你籌夠換骨髓的費用沒有?等等諸如此類。李怡就安慰他說:錢早準備好了,就等醫生找到可以捐獻骨髓的人,你很快就會得救的,院方也正在想辦法呢。我知道李怡是騙黃東的,這個“騙”字在這樣的時刻絕對完全而且肯定不是個貶義詞,它承載著人世間最最可貴的善良。李怡她是不忍心看著丈夫(或者使丈夫意識到他自己)在她的眼前分分秒秒走向死亡。
近兩天李怡父母和黃東母親(他父親已去世多年,這事我是現在才知道的)都來了河池,兩家長輩在面對這個病入膏盲的晚輩親人時只能唉聲嘆氣,涕淚長流,除此之外別無他法。作為女兒和兒媳雙重角色的李怡,在父母和家婆面前顯得是那麼的無助,不是陪著家婆哭,就是讓父母陪著自己傷心。我每次進到病房,最怕看見的就是她,我這人看不得別人的眼淚,看見了鼻子就老塞,連講話也講得不夠利索了。
黃東還是那樣,有覺不睡,見我去了就叫我扶他坐起來,然後眼睛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