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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斷蔓延、彌散,充溢了整間內室。
急促的呼吸聲中,他的指,沿著起伏的臀線,似不經意間,撫過我的隱秘之處。我不禁渾身一顫,終於抑不住一聲柔靡的低吟逸洩而出。
他猛地一震,倏然頓醒。急急為我掩好衣衫。
只是舉動異常急燥了,反倒帶了點欲蓋彌彰的意味。
我羞憤欲絕,他尷尬不已。
一時間,一室寂然,只有清冷如銀的月華,幽幽地灑落一地。
他有些坐立不安,不知該說什麼似的,我亦是心亂如麻,胡亂道:“我……口渴得很……”話音甫落,便驚覺語中指使之意,是大不敬。
他卻意外地沒有怪罪,起身倒了杯水,甚至扶起我的上身半倚著他,將水送到唇邊。
我著實渴得厲害了,大口吞嚥著,細細的水流漫出唇角,蜿蜒而下。
他竟用指去抹,卻正巧觸到了我舔舐唇角的舌。
那一瞬間,我感覺到,他的指尖是涼的,帶著點淡淡的鹹味。
他火燎般縮了回去。
我倚靠在他胸前,只覺他渾身都繃緊了,如一張拉得滿滿的弓,幾欲絃斷弓裂。
我心中忽然有些驚懼不安,忙移開身子,滑落在榻上。
抬眼望他面上,卻是一片無法置信的惶然,我疑惑地喚道:“皇上?”
他渾身一震,目中卻湧出莫名的怒氣,一言不發,拂袖而去。
我趴在榻上思索了半晌,也沒弄明白他為何突然發怒。若是因我的不敬之舉,可他又毫無責罰之言;若非因為我,那又是為何?
我微側了臉,只見那一窗如水月色,斜浸在楓丹畫屏之上,泛著濛濛的銀光。
窗外梅花瘦影疏橫。
正文 第四章 暗流之宴
那一夜之後,趙匡胤再不曾來這汴京城西北的荊館。
我每日除了靜臥養傷,便是觀望庭院中瘦梅虯枝,野塘荻蘆。江北寒冬,冷峭蕭素,即使是彤雲風掃雪初晴之時,也只有天外三兩聲孤鴻,令人倍覺淒涼。
我無比懷念那柳絲春雨、香霧重幕中的江南,懷念玉碎花凋於病榻的大周后,懷念與我一同歸為臣虜、音訊不明的小周後,每每思及,悽婉悱惻。夜半夢迴,於明月樓上吹笛,但見千里江山寒色遠,蘆花深處泊孤舟,終忍不住淚如雨下。
流珠實是個極聰慧的女子。大周后遺有數百首舊曲,皆是靈音仙律,惜戰亂之後失佚甚多,只有流珠能毫無疏漏地追憶出來,一曲曲彈唱,稍稍寬慰我思念之苦。
秋水因雜役之事往來於內城與荊館之間,倒是聽聞了不少宮闈密事,拿來與我說笑,逗我開懷。
最常被她戲謔譏誚的便是趙匡胤,儘管她赤子心性純真可愛,畢竟還是對戮殺她父兄的仇人心懷怨懟。
一次,她帶著天真又靈氣的小女子所特有的狡黠神色,對我道:“主上,秋水跟您說個笑話可好?”
我捉弄她:“就算我說不好,你也忍不住要講的不是?”
她鼓著腮幫生氣,最後還是眉飛色舞地說了:“主上,秋水聽說啊,前些日,趙匡胤去太廟祭祖,見廟中陳設著泗濱浮磬、雲雷鼎簋、琮璜珩鉞等物件。那個大老粗啊,一個都不識得,便問侍臣:‘此乃何物?’禮官答:‘皆是祭祖禮器。’主上,你猜猜,那趙匡胤如何說?”
我就想那趙匡胤介冑武將出身,定然不識這些貴族器物,便饒有興致地問道:“他說什麼了?”
秋水憋著笑道:“他說,‘我祖宗哪識得這些東西!’便命人將禮器撤了,換上日常百姓的碗碟。直至祭祀結束後,才猛然醒悟身份已不同以往,忙又命人將撤去的禮器重新擺上,好一番折騰!”
話音未落,不僅是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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